纪誉赶紧点头,面包也不敢咬了,含在嘴里直接咽下去。
听到苏深河关门的动静,他才放松了,有样学样,一片接着一片,不一会儿半袋面包下了肚。纪誉边吃边感叹,西洋竟然还有这些好东西,郑老先生当年再多下几次西洋,说不定早就能吃上了。
吃饭不专心,一个没留意,就被面包噎住了。纪誉使劲拍着胸脯,堵着的那团却纹丝不动的卡在喉咙中,他慌忙冲进苏深河的房间,扯开他的被子,手一拽就将人从被窝里拉得坐直了身子。
苏深河像只被捉待宰的公鸡,挣脱不开只能嚎两嗓子,“你老老实实待着让我睡会儿不行么!”
纪誉捂着胸口,用力拍,说不出话。
苏深河眉一皱,抓着人就往厨房带,从冰箱中拿了瓶水,拧了瓶盖就往他嘴里灌。纪誉总算倒过来了气,呼吸顺畅了。
苏深河脸色还是很难看。
不知怎么了,明知道对方打不过自己,这模样却让人发怵,纪誉怯怯道:“对不起。”顿了顿又小声加了一句,“我没出声。”
苏深河白他一眼,没出声?你都快不出气儿了。他绕着看了一圈,天然气关好了,窗子也上了锁,别一个蹦跶直接跳楼了。
“水在冰箱里。”边说着又从里面拿了两瓶,一瓶放餐桌上,一瓶放客厅,回卧室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警告他,“安生点儿。”
纪誉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点头。
苏深河又把门关上了。纪誉蹭着地板,滑着向客厅去,生怕弄出一点响动。他屁股一抬坐到沙发上,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便低头去寻。这边还没寻到,前边又传来了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不能再把苏深河吵醒了!
墙上黑漆漆的东西里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眼露凶光,交耳言说,然后埋伏在丛林中。
纪誉惊得跳起身,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贵气的人提着剑,谨慎地现身。纪誉定睛一看,那不是苏深河么!这到底怎么了?
还没等他搞清楚,那些黑衣人似鬼魅般从黑影重重的林间伏出,向苏深河袭来。
他有危险!纪誉立即反应,双拳握紧,目光横扫,一脚飞踹上去,“哐当”一声黑盒子从墙上掉了下来,黑衣人与苏深河一闪都消失了。
人呢?自己到底有没有帮上忙啊?纪誉正趴在地上专心瞅着里面,后脑却被重重敲了一击。
纪誉捂着头抬眼看来,正见苏深河。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阴着一张脸的苏深河一顿痛骂,“你消停了有五分钟么,真当我不敢揍你?”
带孩子这种事真做不来,为了两人的人身安全,苏深河觉得纪誉得尽早搬离自己家。否则就算两败俱伤,不是,就算香消玉殒他都要揍这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写威风凛凛,结果第一反应是威风堂堂,没救了是不是……
第9章 第 9 章
苏深河把人拽进客房,塞进被窝里,恨不能用订书针沿着被子订上一圈,彻底让他安分了,“乖乖躺着,不许下床。”
纪誉乖乖点头,看着苏深河关门离开才懊恼叹气,他好像没帮到人还做错了事,惹苏深河生气了。
等拿到了剑,他还是早早去参加高考,然后回到大明。即便做个富贵闲人,也比给人添麻烦强。
苏深河从客房出来,看了一眼满地狼藉无奈摇头,电视是彻底报废了,屏幕一个大坑,碎玻璃掉了一地。熊孩子早晚得把他家全拆了……
收拾了地上的玻璃渣,他揉揉腰,看看挂钟,离晚饭时间还早,又回房躺在床上。柔软厚实的床垫支撑着酸痛腰,瞬间有了一种满足感,没几分钟他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暗,已经七点了。从小父母忙得难着家,他总是在学校食堂解决伙食问题,入了演员这行更是过得昼夜颠倒,苏深河没有养成做饭的自觉性。他打了电话,问问哪里有饭局,敲定地点就要带着纪誉去蹭饭。
客房里,纪誉被按在床上没事儿可干只能睡觉。这会儿正枕着自己的胳膊,蜷着身体,睡得昏天暗地。
这么看着,也是挺可爱的。如果可以一直睡着不醒,想玩的时候逗逗,那他倒是十分愿意养着这小东西。
他半蹲在床边,轻声唤道:“醒醒,要吃晚饭了。”
两人开着车,穿梭在城市晚灯摇曳之中,停在一处火锅店前。服务员带他们去了包间,一进门,苏深河就嫌弃道:“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