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洛毅森继续点头。
苏洁眼睛一亮,笑着搂住洛毅森的肩膀,“行!咱一科就数你嫁的最好。”
怎么是嫁?明明是娶!
苏洁说:“拉倒吧。人家聘礼你都收了,还说娶?你出得起那么多的聘礼吗?”
洛毅森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并说:“我们似乎没说什么正事。你这是gān嘛呢?”
苏洁拿起小铲子,填平了两个坑。才说道:“知道姐祖上是gān嘛的吗?”
“土匪!”
“削你!”
“山大王!”
苏洁戳戳他脑门,“有点正经的没有?”
洛毅森笑道:“我听小安说过,你们家是道士吧?”
苏洁点点头,“我太爷爷、爷爷、老爸都是在道馆里长大的。就我不是。不过多多少少也学了点本事。这是个阵法,保你平安的。”
看不出来啊,挖几个坑,埋几张纸就能保护我了。
事实上,不止苏洁拿出了看家本领,苗安的父亲苗允年也把小徒弟踢过来了。
西胡陆在苗安祭祀图腾的时候就在旁边,多多少少算是有点经验。就算苗允年没这个意思,公孙锦也会把西胡陆找来。
除了苗安,一科的人都齐了。公孙锦招呼大家开会。
会议室里大家都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当然,沈绍不在其中。他一直板着脸,坐在洛毅森身边,看似不打算开口的模样。
公孙锦主持会议,将晚上的行动按照顺序说明。随后才是细节问题。
会议从下午两点开到六点,整整四个小时都是不断重复每一个细节上的安排。
最后,公孙锦qiáng调:“人身安全为第一。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毅森和沈绍。”
坐在旁边的洛毅森心情复杂。按照他的意思,不想让沈绍参与召唤仪式。可公孙锦却说,作为勇者的转世,沈绍必须守在你身边。不等洛毅森反驳,沈绍已经抓住了他的手,那个使劲啊!他只有疼的份儿,没有拒绝的份儿。
想来也是。爷爷的笔记和拓纸上的内容都明确的表达了这个意思:神巫的身边必须有勇士。
既然无法拒绝,洛毅森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保护沈绍。
等待很煎熬。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天色从昏huáng到星月当空,洛毅森愈发不安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微弱的声响。看着喷出来的缕缕白雾,洛毅森眼神发直。
“沈绍,你爸不知道今晚的事吧?”
“没说。”沈绍坐在洛毅森身后,俩人背靠着背。
洛毅森挠挠头,“要不,你告诉家里一声?”
沈绍半天没吭声,洛毅森心急,扭动了两下背脊。沈绍这才说:“不会有事。”
“你怎么肯定不会有事?”万一有事呢?你爸把你给了我,我不能还一个全须全尾的你,我特么的不是罪孽深重吗?
对此,沈绍说:“我的心情很平静。所以,不会有事。”
洛毅森很想说:我的心情不平静啊!
沈绍转过身,将洛毅森抱进怀里,下颚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心情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洛毅森回过头去,轻轻吻在沈绍的嘴角。跟着轻轻地说:“对,一定不会有事。”
有了沈绍的陪伴,时间过得好像快了些。到了晚上十一点,公孙锦敲响了洛毅森的房门。
沈绍开了门,回头看着洛毅森。
所有人早已在一科的后院准备妥当。洛毅森忽然有些紧张了,手心直冒汗。西胡陆正蹲着,抬头朝他一笑,“不能紧张啊。小安都没紧张。虽然她到现在还没醒。”
卧槽快别说了我更紧张了!
沈绍没有在乎任何人,拉着洛毅森朝准备好的香案走去。
香案是苏洁准备的,按照道家的规矩,弄的有模有样。在香案的旁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至今为止找到的所有与应龙有关的东西。就连半截“擀面杖”都被拿了出来。
苏洁走到俩人面前,说:“应龙属水。五行中金生水,所以我要没收你们俩身上所有金属性的东西。”
沈绍乖乖jiāo出电话、手表、腰带。苏洁却不满意,说:“有银行卡吗?都给我。”
这也是属金的?沈绍纳闷。
洛毅森帮他解释:“银行卡上的磁条是金色。白色、金色、杏色都属金。你要是有,都拿出来。”
说明自己的钱夹都放在车里,没带在身上。随后又想了想底裤颜色,深蓝。其他的也没有白、金二色。至于杏色……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