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láng果然一连三天都没进宫,战泽天独自一人坐在上书房,听着父子枯燥的讲解,心神总是往外飞。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回家后有没有被镇国公惩罚,哪天那么危险,如果陆世子真的在皇宫出事,自己即使是太子爷难逃其咎。
作业听说那天在场的侍卫全都被调往了北疆,说是历练,其实是镇国公变相的惩罚吧。
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整个皇城内的禁卫军都抓紧了训练,不用人督促,大家都不想被人看扁。
父皇对这样的现象是十足的满意,毕竟禁卫军中多为世家子弟,平日高傲惯了,能让他们吃点亏也好。
连上了三天没jīng神的课,战泽天不得不差人去镇国公府,通知陆世子明日务必进宫,三天的休假应该够了吧?战泽天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
翌日,左小láng打着哈欠进宫,见到战泽天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寐。
战泽天观察者他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表弟,这几日你妹休息好吗?为何衣服困顿的模样?”
左小láng随意的挥挥手,咕哝道:“睡晚了......”这几天,只要左邵卿一有时间,他就拉着他讲故事,听着两位父亲在鹤城发生的事情,兴奋得睡不着。
战泽天见他眼下还带着黑眼圈,心里有些心疼,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人叫进宫了。
等扬程义进来时,也顶着一副黑眼圈,战泽天更加诧异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样。
扬程义往左小láng那瞥了一眼,不自在的车了个谎,“作业和兄长玩闹睡迟了。”他这三天卯足劲的看书,就差悬梁刺股了,自信照这样下去,应该不会被
左小láng超越才是。
可是看着同样困顿的人,扬程义又有些不确定了,打算晚上回去之后再多看半个时辰的书。
睡得正香的左小láng还不知道起到了 如此重要的激励作用,以至于很多年后,当扬程义成为一名饱学之士时,他还很诧异,明明是相同夫子教出来的,怎
么就差那么多呢?
左小láng调整了几天,终于有适应了每日进宫学习的日子,只是现在他每一天都过得机器开心,一到放学的时辰就飞快地往家跑。
一想到以后每日都能和爹爹在一起,左小láng就分外满足,连带着对战泽天和扬程义的态度也好了。
只是有了两位父亲的撑腰,左小láng做事大胆了许多,加上每日回家聆听爹爹的教诲,整个人朝着内外兼修的方向发展着。
时间仿若白驹过隙,灯战泽天十五岁时,左小láng也十岁了。
某日早朝,一位大臣递上了奏折,言辞中禀明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应该尽早选妃成亲才是。
这些年来,大臣们已经渐渐接受了后宫无人的情况,以往三年一次的选秀自然是搁置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殿下长大,一个个都 开始关注着东宫的情
况。
战袁锋看到奏折后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说自己会考虑,因为皇后已故多年,太子的婚事没人提起他还真忘记了。
左小láng这段时日见战泽天明显的闷闷不乐,找了个机会偷偷问他:“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战泽天勉qiáng笑笑,“无事。”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明明应该是件喜事,为何他并不觉得开心呢?
左小láng和他混熟了,对战泽天也没多大的尊卑之心,听到他的回答立即反驳:“骗鬼吧?看看你这脸,明显写着‘孤不开心’四个字。”
战泽天下意识的陌上自己的脸,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十岁孩童揭穿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扬程义刚写完一篇策论,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嘻嘻的插了进来,“我知道我知道......太子殿下不是不开心,而是......嘿嘿......”
“是什么?”左小láng一把握住扬程义的胳膊问。
他如今的力气比战泽天都大,教他们武艺的师傅换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是被左小láng打跑的,就扬程义这细胳膊被他一握,疼的他直冒汗。
“放手,放手......要断了......”扬程义将胳膊抽出来,揉了揉,“你还真是粗鲁,将来哪个姑娘嫁给你还不被你蹂躏死?”
左小láng撇撇嘴,不屑道:“明明是你太没用了,再说了,谁说要娶姑娘了?本世子将来要娶男妻的。”
“啪嗒......”战泽天和扬程义的下巴同时掉了下来,前者反应快些,赶紧捂住他的嘴,“胡言乱语!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