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病!”这一次,于耀把门卡摔在王烈胸口,开了自己家门跨步进去,“王烈,你这个疯子!”
门被用力关上,门框在打颤。
王烈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受伤的嘴角。
微笑一下,走近门边,抬脚用力一蹬。
惊人的爆发力,整扇门被踹飞进屋里,砸落在地,中心凹陷的痕迹明显……
于耀闪过了飞来的铁门,冲回门边揪住王烈的衣领,视线火光四溅,“你到底想怎么样?!”
“决定谈话结束的人该是我而不是你。”王烈猛地抬手,钳住于耀的下巴,“还没发现为什么我们总是打来打去吗?”
“因为你有神经病,而我对病人特别没耐心。”
“因为我们太过相似,于耀。”一语道破,他们正是因为太过相像才使得正面冲突频发。
“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病?这笑话实在不怎么高明。”
“那天在夜场遇到你,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而你后来的略施小计更让我确定这一点。”他看到于耀戏弄刑毅和秦默,手段虽然恶劣但叫他有点欣赏。
所以最后他才叫于耀留下,“尽管我们身份不同,却是同类。”
其实王烈所说于耀心里都清楚,他只是不想承认。
这话类似夸赞,因为没人会不欣赏另一个自己。
但于耀不会放松警惕,他早已察觉王烈的危险和难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拉拢人心?”
王烈讪笑,“想上你了。”
于耀对他的玩笑不屑一顾,“你说我和你很像,搞自己有意思?”
“我猜会很有意思。”王烈眯着眼看他。
“我觉得没意思。”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奉劝你去找别人试,男人遍天下都是。”于耀感觉厌烦。
王烈却笑了,“这话没错,但他们不是你。”
胡搅蛮缠不过他,于耀一肚子火,克制不住地爆发,“滚去找你要娶的女人,别来烦我!”
“吃醋了?”低沉的笑声充满恶劣因子。
不理会无聊的调侃,于耀爆发后再次qiáng压怒气,“现在你要做的事有三件,第一,把我的人放了,第二,赔我的门,第三,回家睡觉。”
“大晚上的去哪里买门呢?第二条完不成了看来第三条也没法做。”王烈钻他空子。
简直……操他妈的!
“门不用你赔了,赶紧给我走。”于耀深感再和王烈废话下去自己会内伤。
“你都要我赔了,我再怎么也不能赖账对吧?”专攻软肋,王烈眼神充斥着幸灾乐祸。
“刚才是想要你赔,现在不想了,有意见报警啊。”
“我直接抓你不是更省事?殴打警察,够关你十天半月了吧?”
“警察殴打平民,关得就不止十天半月了,被革职的滋味应该也不错吧?”
“开玩笑,你算什么平民。”
“你也不是个称职的警察。”
“不称职的警察也是警察,记住,我能管你。”
“管得了么你?”
“你看我管不管得了。”
“我看你就是管不了。”
“你真是找揍。”
“谁揍谁还不知道。”
“来打一场。”
“怕你吗?”
互相威胁,互相藐视,针锋相对,字字相争,谁也不肯罢休先做低头的那个。
后来不知是刺激挑衅了对方多久,两人一言不合,再度大打出手。
这一架直接打到天明,天明躺倒在地板上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都虚脱了……
于耀踹了王烈一脚,不算用力,因为根本没力了,“死了没?”
王烈顺势抓住于耀的脚踝,粗喘着答,“你没死我怎么会死?”
妈的,“快去死。”忍不住伸出另一只脚。
来两个接一双,王烈应对自如,“还想打?”
于耀不动也不出声了,他知道他如果说无所谓,难免又是一场酣战。
而他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如果不是王烈还在,他绝对闭上眼就能睡死。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dàng,而后渐渐归于平稳……
bào雪过后的天空清朗蔚蓝,阳光异常耀眼。
秦默缓缓睁开眼,看到还处于沉眠的刑毅。
真想仰天感叹,他也有比刑毅醒得早的时候。
想想一年多以前,这人睡在身边他不觉得膈应,不禁有种想大笑出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