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叫不妙,原来刑毅是在试我,而我不知不觉随着他的步调进了圈套......
太太意了,我真的太大意了。
没想到在心底尘封多年的秘密有朝一日会被挖掘出来,bà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一时有些恍惚。
而他嘴角抽搐一下,眸底锐光bào涨,she出的目光像迎面飞来的利刃,“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本能地想后撤半步,可惜我靠着门,退无可退。
就在此时此刻,一个念头从脑海中破土而出。我清晰意识到:完了。
番外 再聚首(完)
刑毅定定看着我,他的目光扎得我生寒生痛。
“秦默,我不恨你父亲,先不论他只是帮凶,人在商场飘,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我父母也不是没整死整残过几个竞争对手,说句不孝的话——他们并不无辜。”
说着他摇了摇头,证据忽然变得狠狠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
我回视他,自嘲地笑了声。
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当初要是问了他,分手更彻底,现在因为一时疏忽,还是走到这一步。
他直觉太敏锐,靠得太近,他迟早会发觉我当年提出分手的原因,会发现我当初的怀疑,发现我不信任他......
绕了一大圈,原来我不过是推迟了事情发生的时间,结果终究是我避不了躲不开的。
势头劲猛的火焰在刑毅眸底qiáng烈地碰撞后覆灭成灰霾,他放开手,嘲讽地笑了声,“说真的,你该去治一治自己的疑心病。你谁都不信,长此以往小心身边的人都跑光——还是你认为,你的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就安全了?”
我咬了咬牙,冷笑,“你管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刑毅把拳头握得嘎吱作响,眼神像恨不得当场把我撒了,“人们常说秦默是个没心没肺根本不会爱的人,我花了五年去验证他们是错的,最后我发现,错的是我,爱对你来说只是个累赘。”
他其实没这么想,只是气得口不择言,我知道,但我也有情绪,现在它正在逐渐失控。
我冷冷发笑,挑眉看他,“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好吧。”他气极而笑,对我说,“你可以把戒指摘下来了,我放手。”
我感觉心被撞了一下,从没想过他也可以放弃得如此gān脆。
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我把戒指摘了下来——扔向他。
他没接,戒指碰到他身上弹起,然后掉落在地面,发出啪嗒一声响。
我最后看他一眼,拧开门锁。
拉开门,我迈出一步,又倏地转头。
他望着我与我对视,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我皱了皱眉,半晌才开口,“你不懂。”说完,我回过头,向前迈开了步子。
但还没走出两步,后方传来一股猛力,我被拖回刚才的茶水间,门立刻又被锁上。
刑毅脸上没什么情绪表露,他只是抱起手臂看着我,道,“把话说完再走。
”
“何必多说。”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心剖开给谁看,从来不喜欢。
“说。”
“......”
他眼神有些恼怒,“秦默,你不能总是擅自扔下一堆疑问让我猜——”
“你在乎吗?”我语气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这话该我问!”他钳住我的后颈,力道很重,“如果在乎你就该说出来让我知道,别以为有谁理所当然该懂你——”
好像有火在眼睛里烧,我感觉眼眶发烫,猛地拉过他的头,狠狠封住他的唇,“我不在乎?妈的,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为什么会这么怕?!我秦默没少被骗过坑过——我早免疫了!”
我不怕别人欺我诈我背叛我,但唯独刑毅,我无法容忍哪怕一点他背叛的可能。
同样我也害怕有人发现我的弱点——我害怕别人知道对我而言,他是这么重要。
身处高位的人不能有弱点,这是父亲教会我在商场沉浮安身立命的要诀。我知道父亲是以的,但我做不到父亲那样铁石心肠,了无牵挂。
我有弱点,而且这个弱点很致命,我能做的只有把它藏起来。
可现在我藏不住了,在刑毅面前我向来很难隐藏自己,他真的是我的克星。
“秦默。”刑毅将钳着我的手放松了些,但还保持着不让我逃脱的力度,“我们隐退好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怀疑刚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