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
顾冰年冷冷地横了萧溢一眼,淡淡地吐道。
本来玩这样无聊的游戏顾冰年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的,但是可以‘公报私仇’事,他何乐不为。
这话听在萧溢耳中更让他炸毛,怒从火中烧。今天他算是倒霉到家了,平时玩斗地主明明都是百战百胜的,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怎麽的百战百输。要是牌烂还情有可愿,可是上一盘他家明明有一对王四个二的,却还是被顾冰年万年地主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真是活见鬼了。
要说这人真倒霉起来怎麽样都得遭殃,不论萧溢抓的牌是好还是坏,或者是他偷看旁边同为农民的宁再晨家的牌,还是用声东击西的下三烂手段从宁再晨那里偷天换日换走一只牌,面对顾冰年这个大地主,他简直就像是旧社会一直是被欺压的农民永无翻身之日,屡输不赢,只有活活挨打的命。
萧溢一边揉著头一边在心里哀怨地想起一个小时前的情景,苍天呀,他到底是为什麽要提议玩这个游戏的?又为什麽要设这个惩罚环节呀?
场景推回到一个小时前的病房里────
“反正现在大家都睡不著了,要不我们玩游戏吧?”
萧溢兴高采烈地拿起一副扑克牌对著顾冰年和宁再晨提议道。
顾冰年无疑是冷声拒绝,宁再晨却连连点头赞同。
因为宁再晨从小到大只见过别人玩扑克牌自己从来没玩过,所以在看到萧溢手上的扑克牌时两眼顿时熠熠发亮,光芒耀眼。(因为小晨是乖宝宝,爷爷教育他说那是赌徒玩的东西不可以玩物丧志,所以听话的小晨从没有玩过扑克牌。)
不过,他想偶尔玩一次应该也没什麽吧,而且如果自己第一次玩扑克牌是和顾冰年一起玩的,那该是多麽值得记念的回忆呀。
想到这个,宁再晨转首望向顾冰年时,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更加耀眼,满是期待之色。
顾冰年立马被宁再晨的目光所折服,由拒绝转为赞同票。
三票通过,萧溢高兴地作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後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起游戏规则。
“在游戏开始之前,我先申明一下,这个游戏可是有惩罚的哦,惩罚就是由赢方随机抽一张惩罚卡,然後按照卡片上的惩罚设定惩罚输方。”
如果萧溢早知道自己会只输不赢的话,也就不会有胆地说出以上的那些话了。大概,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其实惩罚卡上的惩罚项目都只是爆栗子、弹眼皮、揪耳朵、打手心之类的一些小儿科的体罚,算不得上什麽严重的惩罚。但是就像萧溢所说的那样,顾冰年分明就是偏心外加公报私仇,每次都打萧溢出手都很重,打宁再晨就打得很轻。
尽管被打得很惨的萧溢却还是一心想著要翻本,想著死也要赢回来报仇雪恨。
只是,少年虽有志向,但天却不从人愿。
病房里仍然时不时地响起萧溢同学的惨叫痛嚎声。
宁再晨看著他们一大一小斗气的情景,心里不觉莞尔一笑。没想到,顾冰年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墙上的时锺已经指向十一点锺,三人也渐有困意来袭。
“已经很晚了,玩完这一盘,大家都去睡吧。”
宁再晨拿著手中的扑克牌,对著他们二人说道。
“嗯。”顾冰年显然打人也打得很累了,有些倦倦地说道。
“好。”萧溢同学显然已经被打得怕了,如负释重地说。
如果在连输了那麽多盘之後被打得惨兮兮的他现在还想著报仇,那就真的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其实他早就想著不玩了,但碍於颜面和自尊心,他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最终一盘,终於结束了,胜者无疑是万年地主的顾冰年。
顾冰年看了一眼装著彩色惩罚卡片的盒子,各种颜色的卡片他都抽过,只剩下一张的他不喜欢粉红色卡片没抽过。
出於好奇心作崇下,顾冰年抽出了那张卡片,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有一瞬间愣住了。
“不用惩罚了,就到此结束。”
本来正闭著眼睛硬著头皮作好心理建设等著遭受一顿皮肉之苦的萧溢听到顾冰年的话後,惊得豁然睁开眼睛,就在他喜出望外地自以为顾冰年是良心发现的一秒锺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顾冰年手边那张粉红色的卡片,顿时心里一片了然。
哼,他就想顾冰年怎麽会这麽好心肠,果不其然,准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