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_作者:办小年(13)

2018-10-21 办小年

  不仅仅是喝汤,和薛承洲在一起后,池裕才发现薛承洲简直就是一个老年人作息,又特别注重健康养生。

  一开始池裕虽然不习惯,但是他喜欢薛承洲喜欢得紧,那时候虽然还没被吃干抹净,也会想着努力怎么和薛承洲生活节奏一致,去观察薛承洲都是几点睡的,几点起的,这样就可以一起入睡,一起醒来,入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对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对方。

  透着一股子带着刻意的浪漫味道,但池裕甘之如饴,对于夜生活丰富的他而言,早点和手机分手安眠,真的是困难,定了一排闹钟可能也醒不来,每次失败,都会特别懊恼,如此反复,最后反倒让自己睡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多了一圈。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了,薛承洲说带他去一个地方,他满是愉悦地点了点头,临行前还特意敷面膜各种捯饬,务必让自己第二天容光焕发。

  第二天还穿得能有多张扬就有多张扬,带着傻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结果一到地方,池裕傻眼了,薛承洲居然带他来到了一座坐落于深山老林中的寂静无人的寺庙。

  古庙清幽,绿树荫荫,只不过人烟稀少,反倒令庙宇与深山融为一体,安静又平淡。

  开着屏的花孔雀池裕瞬间就夹紧了色彩斑斓的羽毛,整个人一言不发,倒不是不开心,只是有些手足无措,这里太静了,静得让他都不好意思叽叽喳喳地开口。

  先出声的是薛承洲,他像是一个大哥一样拍着池裕的背:“我之前在这里修行过一个月。”

  “修行?”池裕眨巴着眼睛,满眼都是好奇,“你想出家么?”

  薛承洲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静心,寻找一个自我。”

  池裕还想问更多,他想问薛承洲为什么要来静心,是因为苏柏杨离开了么?又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但池裕的话还没有问出口,一个穿着灰色长衣,面容慈祥柔和的僧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二人作了个揖,声音平淡无波又很温柔:“两位施主这边请。”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让池裕度过了极为难忘的一个假期,整整十天,他没有碰手机,前三天跟着僧人们一起打坐修禅,扫地礼佛,后七天薛承洲给了他一个眼罩,和他说:“除了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戴着眼罩闭目养神。”

  每到饭点的时候,就会有僧人将斋菜放到他房间门口,他和薛承洲是两个房间,一开始他忍不住很想找薛承洲说说话,但是薛承洲拴上了门栓,让他进不去。

  他又生气又委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整整七天,在那个安静的房间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夜里山风起的簌簌声,夏日午后的蝉鸣声,早起时的鸟啼声。

  “施主,有缘再会。”

  当七天结束的时候,池裕摘下了眼罩,入目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比他从前任何时候见过的都要清晰明朗。

  他一出门,薛承洲就站在树荫之下,斑驳的光影让人一下看不清他的面容,池裕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薛承洲却是逆着光,从树荫之下走了出来,对着他伸出了手:“走,我们回家。”

  当池裕将自己的手放在薛承洲手上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了,可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更爱他。

  经历了那十天没有手机的修行后,池裕的作息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早睡早起变得轻而易举,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就像现在他的口味已经变得和薛承洲一样清淡,没有刻意,却变得越来越相似。

  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鲜美的滋味,让池裕满足地不由发出一声喟叹,他一抬眸,就看到了薛承洲咬着肉,眯了眯眼,神情里都透着满足。

  变得相似不是一方的事情,是互相变得越来越相似,他是,薛承洲亦然。

  想到这里,曾经说不出口的问话,有了自然而然问出来的冲动,池裕开口问道:“我们一开始搬进来装修的时候,你为什么总说随我?”

  薛承洲抿了抿唇,他语气平淡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当然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你就没有个人喜好的?没有意见的?比方说,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夏天不会觉得很晒么?”池裕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装房子的时候是冬天,太阳晒着看起来暖洋洋的这位子很好,可夏天的时候,太阳晒着就热了,每次池裕提出让薛承洲换个位置坐的时候,薛承洲总是摆摆手说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