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_作者:广式煲仔饭(82)

2019-04-12 广式煲仔饭

  卫澄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还牵着呢,连连挣扎,敬原五指扣得愈发牢固,他怕敬母瞧见拉拉扯扯更不像话,只好幅度很微弱地摆着。

  敬母只看了一眼,笑吟吟道:“你好——”说着就伸手摸他的脸,“哎这脸都冻红了,赶紧坐,天这么冷,穿丁点儿能行?还有你,敬原,会不会照顾人?你爸当年要这样粗心大意早没你拱白菜的机会了!”

  她挑挑眉,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我去给你们弄点热的。小澄,喝姜茶好不好?暖胃。”

  卫澄只来得及点个头,她便一阵风转开了。

  敬原摊手,“看吧,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他大马金刀地一坐,展眉而笑,“还担心婆婆不喜欢你不?”

  卫澄的心理压力骤降,摇了摇头,又说:“你妈妈真好啊……”

  他有时不知该不该怪自己记性好,总是忘不掉自己能够骑着父亲脖子,和母亲去逛艺术展的那些日子。有那么几年,他甚至觉得人生就像黑白电影里,失乐园中的摩天轮,每个车厢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地旋转。

  他曾经频繁地梦见过父母,某回是妈妈跟他唠家常,说老房子漏水,晚上总睡不着。他赶回家乡,修缮了墓地,那晚的梦里,妈妈又从座位上抱他,揉他脑袋,心疼地说宝贝辛苦了。

  有喜欢的人,赚上好多钱,吃得饱,穿得暖——渐渐地,爸妈再也没来过。

  他们也一定过得很好吧。

  敬原探身给他理了理衣摆,道:“以后也是你的妈妈啦。”

  .

  敬父还有一个会议,要傍晚才回,张罗两个小辈吃了点水果,敬母便进去做年夜饭,每年的团圆宴,都得她亲自下厨,也给帮佣们放了假。

  卫澄一看见厨房就心痒痒,想给她打下手,但敬原说:“不行不行,这是我妈的私人重地,你敢横插一脚小心她翻脸不认。”

  啊?卫澄默默把脚缩回来。

  “贴春联吧。”敬原只好给他布置任务说。

  敬宅是很气派的大房子,平日不免几分冷清,现在也在白雪琉璃中,沾上了热热闹闹的年味。春联是他们昨天在超市挑的,还有一些很可爱的挂饰,红红火火的鞭炮串、福字拉旗等等,卫澄自告奋勇地蹬在椅子上,先用粘钩黏在餐厅横梁上,接着把这些装饰物挂上去。

  敬母硬是觉得他冷,一意孤行地给他找了件小外套,领口缀着白绒绒的兔毛,卫澄脸又小,即便扬着脖子,嘴唇以下也埋在毛领子中,天鹅颈一般流利的弧线若隐若现。

  敬原扶住椅子,看穿着自己旧衣服的男朋友,心中作痒。

  “小原你再递我个钩子——”

  敬原应了,手一动,“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卫澄只当他是不是被椅背上的木刺划了手指,急匆匆要下来,身子一歪整个人一栽,“啊!”

  敬原眼疾手快,像是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直接把卫澄拦腰一抱,带了下来。

  “……少,少侠好身手!”卫澄惊魂未定地吁了口气,又要去捞他的手指,“我看看,出血了没——”

  敬原把人固定在怀中,安抚地摩挲他后背,“傻哥哥,骗你的。”赶在卫澄不满之前,蹬鼻子上脸地道:“乖,让我抱会儿。”

  他分明可以随时随地拥抱对方,但这副装束、这个地点,对他而言显然有截然不同的意义,卫澄也感觉到了。敬原的神情起了微弱的变化,每一个动作又在卫澄眼中放大,他抬了抬下颌,方便敬原吻住自己,温柔地回应着。

  “嗯哼——咳、咳咳!”有人大力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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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

  敬原剥着一个橘子:

  “小澄哥哥你不是想谋杀亲夫吧?”说罢招来一记眼刀,将双手掌心向外一竖,示饶地笑了笑。

  “还笑!”卫澄快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了,“都怪你——大白天的!忍一下会死?”

  结果歪打正着被他提前回家的爸看到,这下好了,翻车翻在这货手上!

  啊啊啊啊啊叔叔会怎么想他?!

  卫澄满脑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住唉声叹气,敬原把一瓣瓣的橘子往他嘴里塞,“呜呜”——卫澄吞下去,因为咽得快,眼中水雾轻泛,脸上飞红。

  敬原只轻声回了句“忍不了呐”,帮他将腮边几撮碎发别到耳后。

  敬父换好衣服,坐到两人对面,卫澄大气都不敢出,右手五根手指蜷起,紧张地捏住了裤子侧边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