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叹了口气,把脚跷到桌面上,双手枕在脑後,以凳子的一条腿支撑着地面,晃悠晃悠地说:“我可就没辙了,真人秀不火,我就没退路了,等着失业。”
头顶上飘来一片阴影,卓尔衡一只手推着椅背,把艾沫推回正常位置,道:“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失业的。”
艾沫顿时就来劲了,嘴巴咧着,半天收不回来。
出院後,林清来慰问了下,礼物仍然是一袋婴儿奶粉。艾沫满脸别扭的收下後,林清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夸奖了一通,夸奖完了又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并且说由下月起交的医疗保险比别人涨20%,令他满肚子的泪流都流不出来。
有苦,却也有甜。
上次周南事件後,艾沫和卓尔衡之间的相处似乎多了点东西,不再像原先那麽疏离,也不那麽遥远,因为地位和身份带来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拉近。
卓尔衡的房子不大,保全措施却非常完善,又不要交房租,还有人侍候,艾沫一住下就不想走了。
没事的时候,俩人就腻歪在那宽大得能当床的沙发上,背靠着背,肩靠着肩,电视开着,各忙各的,谁也不说话。只是一歪头,就能凑上另一个人的嘴,一个人笑另一个人也跟着颤抖,这种息息相关的状态令俩人都很放松。
日子很美好,艾沫感觉就像是做梦般,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噩梦,而是美梦。
卓尔衡似乎越发擅於表达感情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甜死,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但好歹有进步。而且,针对艾沫总觉得他在演戏的问题,每次都是从“後面袭击”,一个温暖的怀抱,再接着悄言蜜语在耳边绽放,艾沫感觉自己快得糖尿病了。
艾沫往嘴里扔了块巧克力,看着卓尔衡泡茶的身影,眼神在那挺翘的屁股上转啊转的,又开始动起淫荡心思。
他哼了声,说:“喂!”
卓尔衡回过头,就看见艾沫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把嘴里的巧克力用舌尖顶出来。
这是他们的暗号,俩人腻歪时,谁要是吃了什麽,想给另个人吃了,便顶在舌尖上,冲着另个人哼哼。
卓尔衡走过来,附下身张开嘴,轻轻巧巧的就把那块巧克力吸进了嘴里。
艾沫只觉得舌头一暖,又什麽都不剩了,他不满的鼓了下嘴,犹豫片刻,又拉长了嗓子问:“你最近学习得怎麽样了?”
卓尔衡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来,绕着桌子走了几步,走得艾沫心慌慌。
艾沫指的是“学习”,是对床上技巧的“学习”。
本来可以吃到嘴的肉被受伤住院给打断了,至今为止,俩人不过是搂搂抱抱,偶尔亲个嘴,互摸一下,艾沫连卓尔衡的“真颜”都没见过,心里颇为不爽。
“不错啊。”卓尔衡答道,答完又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我觉得有个问题。”
艾沫立时紧张起来:“什麽问题?”
“我看那些介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承受时间有限,顶多十五分锺後,零号就会觉得不舒服。”
艾沫点了点头:“也可以这样说吧,不过我的承受力比较强啊,半小时无压力……呃,你继续说。”
我操,差点把以前的情史讲出来!
卓尔衡瞟过来的眼神那叫一个晦涩不清啊,过了半晌才开口:“我试了下,我的持续力太久,我怕你不舒服。”
艾沫一头雾水:“什麽持续力?”
“到射为止,我大概至少要一小时左右,我的敏感度太低。”卓尔衡说这话时跟分析电影情节一样淡定。
艾沫立时就不爽了,男人在这方面的比较是从来不会停止的,虽然说作为一个GAY,听到这样的消息非常喜闻乐见,但他还是有种被鄙视的错觉。
“我也可以一小时!”
卓尔衡有些好笑:“这时候你比什麽?到时候不舒服的又不是我。”
“你也可以不舒服!”艾沫义正言辞的道,“我一屁股夹断你!”
“……”
就算是卓尔衡习惯性面瘫,这时候也被憋得满脸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沫在最初的豪情之後,慢慢缩成一团,脸色红得像辣椒酱。
门打开了一条缝,王库偷偷伸进一只手,竖起了大麽指。
暧昧的气氛转瞬就不见了,艾沫把卓尔衡赶了出去,埋头工作,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告一段落。最近他完全处於极度欲求不满状态中,一下班,满脑子都是晚上怎麽能更进一步,只可惜,卓尔衡以他的身体为由,坚决推拒床上运动,顶多摸摸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