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就算是真的,说出来还能落得好麽?
卓尔衡就这麽一路带着无数伤痕“坚强的长大”了。
林哥刚把卓尔衡收入帐下时也经历了几次这种“突袭”,询问後得知了他从小到大的那些破事,滚在沙发上笑到肚子抽筋。老魏走进来时见到笑至“奄奄一息”的林哥,差点没把他当敌人给从四十八层高楼扔下去──他至今仍旧非常感谢那高层的钢化玻璃很牢靠,没有在老魏把他像张饼般按在上面时碎掉。
那次经历使卓尔衡深刻认识了“人不可貌相”这个词。
老魏那样衣冠楚楚、严肃正经的男人,居然可以徒手把一百八十公分,一百七十斤的他提到空中,简直不可想像,而知道了林哥的过去後,他更明白了人的潜力能有多深。
所以,面对发神经的艾沫,他非常果断地使出强力手段:一拳捣上艾沫的胃,乘对方弯成虾子在地上乱滚时,又一拳击中艾沫的脸。
小说中那种一手刀把人砍晕的情景,只能是小说,搞不好就直接让人颈椎完蛋,去见上帝了。这种事谁说得准,所以,宁愿把人打破相,也不要把人打瘫痪啊。
再说,脸部尤其是鼻子被重击通常会让人觉得眼冒金星,大脑发麻,艾沫非常良好的实践了这个理论,在地上嚎了两嗓子後,不动了。
卓尔衡凑过去,拍了拍艾沫的脸,猛然一缩手,躲过了被咬的下场,还了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艾沫收回一口白牙,“嗷”得叫了一声,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喊:“你干什麽?”
卓尔衡小心翼翼地徘徊在安全距离外,问:“清醒了?”
“……”
艾沫没吱声,他其实非常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在卓尔衡面前演戏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对方专注演戏十多年的职业特长,但就那野兽般的直觉就骗不过去。
他躺在地上,酝酿了下情绪,微弱的哼了一声。
“清醒了就跟我走。”
他闭着眼睛,又哼了一声,试图唤起对方的同情心。
可惜的是,对方是卓尔衡。
过了几分锺,卓尔衡还是没有声音,艾沫心里不由有些慌──这家夥不会真的独自走了吧?靠,太没义气了,虽然这次我也有那麽一点点点点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啊!再说你来都来了,就看不出我是在装昏迷吗?
艾沫混乱的脑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猛然间唇上被压了一个火热的东西,带着烟味的粗重呼吸喷在火辣辣疼的鼻梁上,还有那熟悉的剃须水以及面膜味道,他在梦中也分辨得出来,玫瑰火山泥!
他不敢睁开眼睛,死命咬着嘴不敢松口,只觉得嘴唇被咬着生疼,卓尔衡完全是在用咬的,咬的!
操,很疼啊!不要吃!
刚想喊,卓尔衡的舌头便乘机钻入了他的口中,一口吮住他的舌头,交缠间的暴虐气息简直快要吓住艾沫了,那熟悉而又恐怖的感觉,就好像噩梦重来。
不,也许他从来就没能逃出来过,也许,他还在那里……
就在噩梦快要成真时,压迫感蓦地消失了,艾沫感觉被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挟住,用力拉得坐了起来,前後猛烈摇晃着。
“给我清醒点!”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明亮温暖的灯光和卓尔衡的脸。
有那麽一瞬间,他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恐惧的神情,那麽的细微与浅薄,他几乎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你如果想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我不反对。”卓尔衡的语气仍旧冷淡而平静,就像是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般,“你给我签个书面证明,退出真人秀的一切事务,我拿了立刻走。”
我操,你想过河拆桥?操你全家!
不管先前在想什麽,艾沫此时就像是打了鸡血般跌跌爬爬地跳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以颤抖的手指着卓尔衡骂:“你做梦!我操你大爷!”
面对这样的指责,卓尔衡的反应是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微微一笑。
艾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麽个事?卓尔衡这是脑袋进硫酸了吧?一秒锺变M?
“走吧。”
由於受刺激过大,所以卓尔衡说出这句话时,艾沫条件反射地就照做了。然而,等他站起来後才发觉四肢都是软的,摇摇晃晃得扶着墙才勉强能走,更不用提眼前像是旋风般转来转去的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