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水声,那水声仿佛从我心上流过,每一下都加重了我的心跳,我听见自己大声地说:“浴室里的浴巾我用过了,我拿了块新的。”
水声变小了些。门骤然拉开了30度,热而潮湿的水汽中,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我把浴巾递给他,他拿了进去。
我听到里面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然后静默了几秒,门突然又打了开来,傅余野把我凶狠地抓了进去。
浴室里潮湿得令人呼吸困难。背撞得有点疼,他抓得我也疼,可是我却安心极了此刻能闻到他的气味。
他的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眸子如同一张网,紧紧地捕捉住我,收紧。他的手里抓着一个包装鲜艳的套,正是我从外套里拿出来的。
我被他看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光是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还有那温热的,白皙的脖子,却让我觉得胜过千言万语,千军万马。
“老师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着一丝颤动。
我抵着门,咽了咽,发现喉咙干得很。
“嗯?”
他性感的鼻音让我按在门上的手指猝然刮到玻璃,发出滑腻的声音。
我只感觉有人在四周点了一把火,而他,就是那个即将引发警报的中心。
(和谐见微博)
第57章
我只觉得手臂越来越酸,腿越来越软。还好到后面他良心发现,将我抱起来,说:“老师,你的体力太差了。”
我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还被他笑了。
他抱着我去了床上,我以为他终于结束了,没想到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安全套,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脑子快于身体作出反应,还没爬几步,又被他拖住了脚踝。
“老师喜欢这个姿势?”
“不……不喜欢……”
我沙哑着声音拒绝。
“没关系,我喜欢。”
……
所以第二天,当小雎来房间找我时,我还在床上逃避人生。
他扯扯我的被子,叫到:“爸爸爸爸爸爸……”
我嗓子疼,头疼,手疼腿疼屁股疼,根本不想理他。
于是他扯被子的力道更大了,甚至还跃跃欲试地腰爬上来。
我怕他往我身上一蹦腰就断了。
伸出头,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傅余野就走了进来。
他把还在尝试的小雎抱起来,远离我。
说:“爸爸还在睡觉,我们去外面。”
“爸爸是个懒猪。”
小雎斥责我。
我:“行行行,爸爸是懒猪,你是小懒猪。”
我的嗓子听起来就是哑的。
傅余野皱了下眉,把小雎抱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进来了。坐到我边上,一边玩我头发一边说:“小雎在外面玩,老师下午起得来吗?”
我把他的手抓过来,在手指上狠狠咬了口,也没多用力,就是留了个牙印。
“我生气,不要和我说话。”
“老师要喝水吗?”
我转过头。
“不如我叫个按摩师。”
我一听他若无其事的语气就更火大了,把被子一掀,反正开着空调也不冷,露出满是吻痕的身体。
“按摩个屁啊,被别人看到我说是荨麻疹吗?”
然后又把被子一卷,气鼓鼓地看着他。
他冷清的五官染上无辜的笑意。
“老师别气了,大不了我们再多待一天。”
……
谁要多待啊,我现在看到那个浴室就不想进去,完全是作死的回忆。
凭着一腔毅力,我决然地拖着残破的身躯回了家,并且把傅余野赶了出去。
把门关上后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那个小不点居然还在门外,我就听见他在问傅余野:“爸爸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傅余野回答。
……
那你们俩个就在外面想明白再进来吧。
我连续穿了两天的高领卫衣,以至于徐袅袅看到我都说我怎么突然转变穿衣风格了。
“不对劲,一定有情况……周一上班开早会就脸色红润得跟吃了十斤燕窝一样,还穿的这么纯情,谈恋爱了?”
她贼兮兮地过来试探。
“快说,我的直觉准不准?”
我有些无奈,说:“我在你眼里是老头吗?”
徐袅袅撇了撇嘴,说:“你这是不承认你以前那些老头衬衫吗?那是我爸才会穿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