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还计时。
颜烛累的趴在桌子上,下节课还是班主任的课,想打瞌睡都不行。今天简直是倒霉日。
强撑着不要睡觉不要睡觉,最后还是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中梦到自己又面对着电脑,半天都敲不出一个字,编辑就开始骂道:“小新人还敢对杀殿说‘他妈的’???造反啊!”
然后颜烛就被孤零零的挂墙头,脸上被红色的笔大大的写满了字,一会儿是千年一会儿就是纤年了。偏偏更奇怪的是,这时候黑脸的体育老师还跑过来,对着自己大声喊道:“你给我劈叉!”
“劈……劈叉……”颜烛简直要哭了,犹豫着分开腿。
体育老师不依不饶,摁住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摇晃:“再往下一点!快点!”
朦胧中感觉更微妙,拼命命令自己醒过来,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不是什么‘体育老师’摇晃自己,是同桌扶住自己的肩膀,一边躲着老师,小声说:“喂,醒醒。”
没记错的话,同桌的女生叫‘曹紫英’,是个非常开朗的孩子,看着颜烛迷糊的表情,邪笑道:“喂,你做什么梦啊,一直说‘不要’‘不行’啊什么的……”
颜烛苦笑,知道解释不清,干脆也不解释了,摇了摇头,小声问:“现在在讲什么?”
“哇,你连讲什么都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曹紫英一脸鄙视的表情,却还是非常慷慨地告诉了颜烛。
真是的,居然都影响到自己的梦里了。
颜烛随意的翻开书,头还是晕晕的,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后后知后觉的意识:我肯定要感冒了。
考试之前的时间怎么都不够用,为了复习颜烛甚至熬夜到了两点多,但是面对第二天的试卷还是觉得无可奈何。高中的好处是可以补考,颜烛甚至开始盘算着要补考的科目了。
明明前几天还是阴冷,考试的时候又恢复了酷热,他端着笔,一阵一阵的晕眩,考化学的时候更是什么都忘了,在演算纸上随意的写着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了,也许是早上出来的时候吃的感冒药太恶心,结果考试进行到一半就面色惨白的狂吐了出来。
于是考试被迫停止,颜烛躺在家里觉得还不错,至少考试不及格什么的有了借口,不至于那么难看。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演算纸,上面的字写的张牙舞爪的,勉强能分辨出来,只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呕吐的时候,拼命地护住了这张纸。
明明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小东西,连回头看的主人都觉得没什么价值了。
而后颜烛开始猛烈地发烧,体温经常突破三十九度,虽然除了时冷时热外没什么别的感觉,但是让母亲吓坏了,捣鼓着就一直到了周末,终于退烧的颜烛上网,果不其然看到疯了似得催稿的编辑,简直是各种手段都用出来了……
颜烛叹了口气,上个星期心情不好写死了一个配角,反倒让自己接不上故事了。犹豫了半个小时,怀着糊弄的心理把化学考试时候的演算纸上的短文发给编辑。
本以为会被臭骂一顿,啰啰嗦嗦的向编辑解释,想要获取一些同情。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怜他了,拿着那篇不到两千字的文走了,再没纠缠。
不过第二天的事情更让颜烛觉得高兴,成绩公布后发现除了化学其他科的成绩都及格了,而且化学还不是模块考试不用补考,发挥正常的文科和超长的理科,居然让颜烛在班里排名到了前十。
颜烛拿着成绩单,都快要哭了。
“难不成真的有苦尽甘来这么一说?”
而他不知道的好事也一个个的接踵而来,如同他说的那样,苦尽甘来。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祸’?
“什……什么?”颜烛惊讶道。电话听筒那边是陌生的女声,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生就是自己的编辑。“这是真的吗?”
“恩,当然啦。”现实生活中编辑的声音远没有网络上显得疏远,甚至感觉很活泼,“你随便给那篇文章起一个名字,下次就可以领奖了。”
颜烛要疯了。高兴的要疯了。
刚才编辑提到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文章。那片为了凑数交上去的、化学考试演算纸上面的文章,居然获得了短片一等奖,而且据说自己写的那篇文得到的票数高处第二名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