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的明王也只有一个耶律安瑞。
所以他就手痒痒,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您先跟我过来吧。”小天师指了指旁边的医疗帐篷:“想借用一下。”
“可以,可以! “南宫烈现在真是什么都听大师的了。
独孤浩炎跟着小天师,和安教授简教授一起进了帐篷。
医疗帐篷有两个,一个是处置帐篷,那个不能随便进,一个是放置伤员的帐篷,临时的,里头有八个病床,中间用简易屏风隔开。
南宫烈跟北郭西也跟着进来了,最近他们俩算是发现了,自己归队的时间是遥遥无期,只能在这里跟古墓死磕到底了。
到了一个病床前,小天师一指病床:“躺上去。”
安教授乖乖照做,老头儿心里有点发憷。
小天师用手扒开老头儿的白发,借着灯光一个劲的看,扒拉来,扒拉去的,扒拉的独孤浩炎一脸黑线。
扒拉完头发,又开始扒眼皮看瞳孔:“果然如此。”
“怎么了?”南宫烈紧张得不得了,独孤浩炎是怕老头儿暴起伤人。
“我、我、我不会得了绝症吧?”老头儿吓坏了 : “我还没打开这座古墓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安教授放心不下的还是古墓的事情。
“我爸怎么样了? “简教授着急了。
“一会儿再说。”小天师从一边拿了一张A4的纸出来,摸了摸,不错,就它了。
正好旁边的桌子上,有纸张,有碳素笔,有小剪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办公用品,估计是刚搬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道淼就拿起小剪刀,开始剪纸。
他先叠了三叠,然后开始剪了起来,手法纯熟,所有人都无声的看着小天师,这是干嘛呢?
就连独孤浩炎都摸不准道淼这是要干什么了。
不过不一会儿他就知道了,道淼剪了个纸人出来!
那纸人并非简单的剪个样子,而是连手指头都剪了出来,五个小小的手指头看着就很精细,剪的特别好,连衣服上的褶皱都能看出来。
就是这脸型看不出来,圆眼睛,凸起的鼻子,圆嘴巴。
“把上衣脱了。”小天师剪完了纸人,把小剪刀丢一边,一指安教授:“还有,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这玩意儿怎么记得住啊? “安教授一边脱衣服,一边唉声叹气:“我们那个时候都是搞科学的,谁没事记它?”
“那就算了,借您老一根头发用。”说着朝独孤浩炎一使眼色。
独孤浩炎眼疾手快的从老头儿头发上,薅下来一根白头发。
安教授:“……! ! ! “
好疼!
简教授在一边看着偷笑,他这个养父啊,为了考古事业真是奋斗终生,养母过世之后,因为家里的大哥在外地,也是考古的,整天不着家,大嫂上班也忙,孩子出国留学去了,他就将养父接到了自己家奉养,妻子也是养父的侄女,其实说白了,都是一家子只不过养父不甘心,他最喜欢的就是辽代的古墓,总想着考察一个不一样的,好满足他的好奇心,养父对考古真的是喜欢,多少人想让他带一带学生,他都挑剔的很,为了学生敢跟上头顶着来,从不做虚假报告,更不接受某些人的贿赂,老爷子一辈子清清白白,临到老了反而越小孩子脾气,敢从医院里跑出来,就为了来考古。
现在好了,被人拔头发了吧?
不过一想这个张大师说养父身上不干净,他也紧张了起来。
旁边有一盒采血针,和血糖试纸,也不知道谁放的,正好方便了道淼,他用采血针给了自己食指一下,独孤浩炎更皱眉了,但是他不说话,现在大家都保持安静,并且慢慢往后退。
以期不打扰到道淼。
道淼挤出来一点血涂在了纸人的胸前。
这个时候,安教授也脱了衣服,但是他还穿着保暖内衣。
“都脱了,露出上身。”小天师帮忙扯了扯衣扣子。
“这里?”简教授不同意:“太冷了,我爸身体不好。”
“我去拿几个电热器过来,一会儿就热乎了。”南宫烈跟北郭西一起,出去就拎了两个电加热器。
如今这里电力十足,因为冷光灯要照着古墓,发电机都是大功率的那种。
不一会儿都支上了,这帐篷里立刻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