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梦言去洗漱了，我在床上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刚刚落下的早安吻，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等着自己变得清醒。
趟着拖鞋走到洗手间的时候，柯梦言已经神清气爽地拿起毛巾擦脸了。
“早啊。”我走到洗漱台前，拿过牙杯开始刷牙。
“早啊林林!”
如果我的问候是有气无力，那柯梦言的问候就是元气满满了。
把毛巾挂回原位之后柯梦言就站在一边和我说话：“早饭想吃什么?家里有速冻饺子、包子，还是说去外面买?”
我一嘴牙膏泡沫，举起手示意他等一下，然后加快刷牙的速度，把泡沫吐出去之后答道：“包子就好，懒得出门了。”
“那我先去‘叮’一下咯。”
微波炉响起“叮”的一声的时候，我已经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两个人又和昨天一样窝在沙发上吃早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吃饭时我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但不是尴尬或是紧张，两个人偶尔对视一眼，不会立刻把视线弹开，反而会有一些不服输似的对望上一阵儿，直到微笑爬到脸上，两人都会感到有些好笑地收回视线。
解决掉味道普通的包子之后，柯梦言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们不能把昨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我心头茫然，我对象到底在说啥，我懵逼的同时没忘记吐槽：“为什么要当做没发生过，我们又不是酒后乱性。”
柯梦言连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对昨晚的事件进行充分地审视。”
“呃……要多充分?”要充分回忆过程并完成一份五千字以上的实验报告吗?我一惊，“你没录像吧?”
“当然没有!”柯梦言立刻否认，有点委屈，“我离痴汉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好好好，那木木学长我们要怎么审视昨天晚上的互帮互助行为呢?”我把话题拉回原位。
“嗯……”柯梦言可能也没想好，思索一会儿之后才问道，“感觉如何?”
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这时候笑出来合不合适。
不过柯梦言一如既往的客服等客户反馈的风格真的是很好玩了，哪怕是□□也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出口来，这就更厉害了。
我又开始觉得柯梦言怎么这么可爱了。
我也没什么可害羞的，昨天做都做过了，今天还要不好意思的这种情绪不适合我。于是我不假思索答道：“感觉很不错哦。”
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交代得有点快，不过好在后来也把场子找回来了。
柯梦言带着一脸求知欲接着问：“你指的是前半段还是后半段?”
“都很不错。”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眼前摊开，然后盯着自己的手指说，“男朋友的手当然比自己的手要舒服的——更何况你手又长得那么好看，有颜值加成。”
感受是完全真实的，但后半句是完全瞎扯的。谁撸管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给自己撸的那只手的手指长不长。
偏头看了看好像还等着我继续回答的柯梦言，我一笑，“后半段感受如何，不是该问你了么?”
说完我转过了身子盯住他，“你是不是要脸红了?”
柯梦言一愣，眼神有点呆，但就像我说的那样，他的脸真的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他没有看我，视线要更高一点，没有聚焦在某一点，目光有些涣散——我猜他是在回忆昨晚，因为我看他的脸越来越红了。
柯梦言还没有说话，我就忍不住先说道：“昨天晚上你的脸肯定更红，我真该看一看的。”
似乎被我的话从回忆中点醒，柯梦言带着脸颊上的红稍微侧过头去，低声道：“我也想看一看的。”
我当然知道柯梦言是想看什么。
没了夜晚的加持，听到这句话的我也稍微有点不自在了，轻咳一声，“所以说，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满意的意思，对吗?”
柯梦言肯定道：“超级满足。”他停顿片刻又接着说，“最后那一下……不好意思，但是……”他欲言又止，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啊我懂我懂。”我笑着打断他，也是替他解围，“虽然不好意思，但依然感觉到了爽嘛，大家都是男人，这种感觉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