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水味,应该是从手腕上传来的,那是骆非身上常有的味道。
那人将他带到一个角落里,两手松开撑在他的肩膀两侧,背着光,莫子易看不清他的脸。
“骆非……”莫子易被他的气息笼罩,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喝酒了?”
骆非没有回答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莫子易的脑子里轰轰地响,几乎已经听不见酒吧的闹音了,他下意识地攀着骆非的肩,牙齿被轻易地撬开,骆非的舌尖从上颚滑到舌根,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莫子易本来喝了酒头就晕,现在更加不知身在何处了,只能求救一般地搭着骆非的身体,张嘴接受他粗暴的吻,晶莹的液体从嘴角滑下,在隐约的光线里,水痕被照得发亮。
骆非没有喝酒,但是他的身上有莫子易从前没有闻到过的烟草味。他松开捏在莫子易下巴上的手,拉开他的风衣,往下解开了衬衫扣子,摸上莫子易的腰身,用力地揉捏。
莫子易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麻,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了,嘴又被骆非堵着不能出声,只能拿手去推他,可惜实力悬殊,在他还没来得及推动骆非的时候,骆非已经开始去解他的皮带了。
心跳得飞快,几乎就要冲破胸膛,莫子易仰起头躲开骆非的吻,呼吸发抖地说:“不要……唔!”
他的尾音在骆非咬上他的喉结的时候变成一声呻吟,整个人差点跌在地上,骆非稳稳地搂住他,然后单手扯开了他的皮带,将手伸进去揉弄。
一个多月没有做过,也没有和骆非这么近地接触过,身体敏感得不行,早在接吻的时候莫子易就起了反应,此刻又被握弄了几下,他立刻腿软发颤,鼻腔里哼出几声细微的气音,脸上一瞬间热起来,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骆非将他的裤子往下扯,然后抬脚把裤子踩到地上,裤腿堆在莫子易的脚踝处,他的两条长腿暴露在隐秘的不曾受阳光照射的角落里,膝盖以上被风衣挡住,寒意包裹着白皙的皮肤,莫子易觉得自己外冷内热,快要发疯了。
“求你……”莫子易考虑不出太多的东西,骆非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得让他害怕,他更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接受骆非沉默到像侵犯一样的性爱。
骆非依旧不说话,一手套弄着莫子易已经湿润的下身,一手穿到衣服下去抚摸他的腰身,然后低头亲咬着他的脖子。欲望铺天盖地,骆非却偏偏衣衫整齐,仿佛莫子易才是那个索求的人。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激烈,莫子易已经没办法站稳了,他搂住骆非的肩,眼角通红地噙着泪,声音软而颤:“不要……不要了……”
骆非终于停了手,慢慢抬起头,似乎在看莫子易,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拉开了他自己的裤链。
莫子易退无可退,只能把背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抵住骆非的肩:“不要在这里……骆非……求你……”
“就在这里。”骆非终于开口,说的话却冷而硬,带着不容反抗的味道,一字一句地敲在莫子易的心上。他抬起膝盖顶开莫子易并拢的腿,力气大得无法反抗,牛仔裤粗粝的布料摩擦着莫子易的皮肤,他清晰地感受到骆非那个坚硬发烫的部位正抵在自己的腿根。
“不……我不要……”莫子易发狠地去推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软无力,皮肤开始变得灼热难耐,他摇着头,“求你了骆非……”
“别求我。”骆非低哑地说,“该我求你,我觉得我要死了,可是一见到你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他缓缓地套动莫子易的下身,低沉的声音在遥远的音乐声里清晰无比:“我不想这么活着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
莫子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骆非的手正握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挑逗着他所有的神经和欲望,也掀起了那些从没有被摆到明面上来提起过的情绪,眼泪慢慢落下来,莫子易哽咽着说:“可是是你不要我的。”
骆非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说:“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同时放弃了我们两个人。”
他说完,低头亲吻着莫子易,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哭声从莫子易的鼻子里溢出来,他的手指紧紧地扣着骆非的肩膀,骆非往下亲着他的脖子的胸口,将一根手指放到莫子易的嘴巴里,说:“舔湿一点,不然等下进去会痛。”
莫子易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啜泣着含住骆非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指,柔软的舌头在上面一圈圈地舔着。没过多久,骆非抽出手指,边往莫子易身后放边低声地骂:“操,你这条舌头要是敢舔除了我以外的人,我一定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