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多了，就简化了。
有时她就问我一个字——虚?惹得旁边人都看向我，眼神有同情的有羡慕的，他们大概是猜测我肾虚了。
然而没过多久，还真的小小虚了一把。
那天，我和女朋友到隔壁学校去吃饭。
我们隔壁是个工科大学，侧门出去，过条街就是，去那吃饭是常有的事。
那边还有个高中同学，曾经一个班的，高考复读了，就比我们小一届，人长得很有气质，但趁虚而入的不是她。
我女朋友每次去工科大学，似乎都会打扮得仔细些。
工科大学嘛，饥渴的汉子比较多，就连食堂大师傅看到我女友都多给一块肉。
但趁虚而入的，不是那些偷瞄我女友的痴汉，也不是食堂大师傅。
状况就发生在打好了饭菜，找好了座位，我离开去买汽水的那段时间内。
那天一起吃饭的，除了我女友和那位高中女同学，还有几个刚从高中母校考上来的新生。
所以我买了好几杯汽水，用托盘端着穿过打菜窗口前的人群，毫无防备的，就感到屁股被摸了一下。
人比较多嘛，我以为肯定是被挤到了，并没多想。
吃完饭，那几个新生就回去军训了，我女友和高中同学去买这边有名的豆腐串，让我在门口等着。
我低头玩着手机，不断有人从食堂里面出来，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转头一看，有个人冲我笑。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坐飞机到H市时，我和DN发现有隔壁学校的男生同行吗?
就是他。
第21章
我和他打招呼。
彼此也不算陌生，在H市时说过话，还加过微信。
在这里遇见他更算不上意外。
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把端饮料时被摸和这个人联想到一起。
他问我收到XX公司offer没?
我说收到了。
他说艹，我还没。
他这人说话比较直，样子有点儿混不吝，和我们平时打交道的那些稍显拘谨的大学生很不同，但算不上坏，长得也挺MAN。
那边我女友买豆腐串还在排队，一时半会也排不到。
我刚才喝了两杯饮料，有点儿想上厕所。
就和他说改天再聊，结果他跟我一起去了卫生间。
站在相邻的位置嘘嘘。
我也没多想，嘘完了就提裤子，忽然听他说，你看——
我当然条件反射去看他下面。
然而，他说的是墙上的标语，提醒冲水的，写得比较逗趣。
我当时就有点儿意识到，他好像是在有意捉弄我。
此前我在飞机上乱喊又强吻DN的事，其实我一直没搞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
这次偶遇之后，他又在微信上找我聊过几次。
他说他女友在国外交流，自己天天憋得难受。
还说他上铺是个gay，有次上铺看小电影耳机没插好，全宿舍都听到了但没人吱声，还是他提醒了一下。
他说那个gay总喜欢坐在床上玩手机，把两条大白腿从上铺搭下来，或者没事就靠在上下铺之间的梯子上。
说实话，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饥渴，他还很喜欢用小电影截图的那种表情包。
我没办法不往歪处想，可他又偏偏不说破，好像他只要这么说说就能过瘾，就能从中得到些什么，饥渴就能被缓解。又或者终究是胆子没大到无所顾忌的地步。
我觉得他这人也怪有意思的，让我从直男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我差不多可以指着他说，快看啊，这里有一根变弯的钢筋。
终于有一天晚上，很晚了，他突然发给我一张上半身的肌肉照。
他人偏瘦，T恤撩起来，腹肌轮廓超级明显。
我承认，是挺诱人的，不过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炫腹?还是要约?
我搞不清楚就没回他。
然后，他又发过来三个字——想要不?
我还是没回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一句话——转让健身卡，想要不?
不管他是真想转让卡，还是再一次的试探我底线，这种操作都称得上够狡猾，先给他的机智点个赞。
然后，我从网上找到一张人鱼线的图发过去，回他说，谢谢我有了。
这之后他就明显不再撩我了。
现在回想一下，既觉得不可思议，又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