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闻鸠同样回以低沉的喃语:“你在解开我的扣子。”
“第几个?”心上人问。
“你先解开了我的第一个扣子,手指好凉,瘦瘦的,是不是碰过冷水了?”
阮佲拖长声音:“嗯——你猜?”
关闻鸠说:“不猜。”
指腹捻过胸膛,接连接了两三个扣子,关闻鸠则在耳边说你解开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一个。
阮佲在他心口上,那里盛着数不清哪天便渐渐积满的爱意,“我在写什么?”
关闻鸠听到他这样问,软若的手指像根尝也尝不到的糖,断断续续,故意不让他猜到,但又确确实实在胸膛心口处写上了一笔极认真的字。
“我猜是你。”
“确定?”阮佲问。
关闻鸠点头,阮佲靠着:“关先生,你猜对了,奖励你。”
“什么奖励?”
阮佲没回,却将领带重新打在了脖子上,凉凉的搭在胸膛上,微微一边角在皮带搭扣上。
“关先生……”阮佲环住他,“你今天说好的陪我,火锅也没吃成。本来不想给你的,但是你又猜对了,所以……”
他按下小小的按钮,就在身体里呜咽,但那只是徐徐的隔靴搔痒,作锦上添花之意,将缠缠的欲勾动起来。
欲啊——渐渐探出狡猾的手,始终抓不住实在的影子,只能通过肌肤的接触才能感受得到。
他的喘息才是奖励。
听得男人发烫,却偏偏答应了不动,只能由着狡猾的东西忽上忽下的吊着,在周遭时不时用鱼嘴既碰便离。
哎——真是让人吃不消的孩子。
关闻鸠心里这样想。
让人吃不消的孩子乖乖伏在身上,此前几月他还是一片空白,却在桃红柳绿的季节,开始慢慢结了果子,不至杨梅那般,却也有了草莓的酸甜,底底脆脆又难耐的小声滴着水叫着,直教人受不住。
他想此时这个孩子背部已经是慢慢雾出来的细汗,变成一段软瘫的年糕,粘牙粘人,毫不客气粘在男人身上。
初长成的树杏教他如何做,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事,而是快乐满足的精神需求。
阮佲挺着胸,凑到嘴边,喜欢男人的唇敷在上头,慢慢牙齿捻着。
“关先生……”他说,“舔呀。”
男人依他的意思,给他极乐,揉成一株株殷红的果子,垂着泪。
“还有这边……”
阮佲觉得真是舒服死了,自己吸着手指也是快乐极了,好像这么一个动作便是开关,通往另一个深藏着的自己。
阮佲着迷地看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快乐源泉,那前二十多年平平淡淡便是等着此时此刻,此地与此人。
阮佲想让闭着眼的关闻鸠睁开眼,睁开眼看看他,于是他爬下去跪在其间向上捧着关闻鸠的脸说:“关先生,看看我。”
关闻鸠睁开眼,看到一张淳淳爱欲的脸,这也让他着迷满足,关闻鸠俯身弯腰,像大鸟巨大的羽翅将人罩起来,皆是柔软的羽毛。
“关先生。”阮佲小声道,与此同时悄悄拉大了身体里的频度,关闻鸠默然看着眼前人一下扭曲的面孔,阮佲却埋在他肩窝里,叫不要看。
为什么不看?关闻鸠说,好看。
真的?
阮佲问。
他们接了吻,抖抖颤颤的吻,阮佲半遮半掩的,有一股羞意,但不是羞耻,仅仅只是想知道男人的感觉做出的迟疑。
无疑——男人十分喜欢,捏着心上人的下巴,心上人水化的眼,渐渐舒展开,最后紧紧趴着,用他夸奖过的肥润的肉缩着,漫出一道春水,不可避免的走向滥泛,抽搐间才惊觉已过了一次高潮。
汗漉漉地问:“喜欢吗?”
“喜欢。”下一秒手臂收力,便将心上人抱了起来。
关闻鸠没让两个小的跟着,门一关,差点拍在大牙的脸上。
阮佲笑起来说:“你不让它进来,小心在你鞋子里撒尿。”
“那你怎么不做?”
阮明咦了一声,拍在关闻鸠脸上。
他又在耳边说了什么,坏笑看关闻鸠答不答应,不想男人十分纵容他,仅仅一瞬便点头了。
关闻鸠说等我。
阮佲咬着手指头,房间没开灯只有明晃晃的影子,待到男人复又进来,便见赤着腿的心上人,朝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