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站在门口,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感。
像是很没来由又不可思议的,他竟然在小东西身上找到了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他突然就走过去抱住了还在忙碌的付宽,强行把人压在旁边的瓷砖上亲吻起来。
“唔……”付宽被吓了一跳,随即很快抱住了江海州,像是心有灵犀般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张开了小嘴任由他为所欲为。
江海州的动作不怎么温柔绅士,和他平时的样子不同,甚至带了点粗鲁似的,揉的付宽纤细的腰肢都隐隐作痛。
像是在发泄。
付宽半阖着眼,趁江海州啃/咬自己锁骨之际终于能抽出开口的空隙,“你是,江海州啊,你不要,怕。”
“我没怕。”江海州声音闷闷的,使劲儿咬了付宽一口。
他的抱法毫无章法,付宽几乎站不稳,他抬手摸着江海州的后颈,摸他手感很好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勾人心痒痒的色|气,却让人奇异的没有邪念。
“再深的,泥潭,也能,摆脱的。”付宽抱住江海州的腰,“我会,看着你,越变越好,答应我。”
江海州停下了亲吻,闭着眼紧紧搂着他,一时间安静的厨房内能听到很大的喘息声。
“煮、煮面了。”付宽推了推他。
“抱会儿。”江海州摸着人瘦瘦软软的身体,没有蠢蠢欲动的杂念,只想很单纯很纯粹的抱抱他。
“你那朋友,待多久?”
“不知道,不想管他。”江海州不想付宽被自己抱着的时候还在想别人,有些不满的拍了他小屁股一下。
“我想,见他。”
“有什么好见的。”江海州说:“那人太浪了,你得离他远点。”
付宽淡淡的笑了,“我要,告诉他,你是,我的啊。”
“好,那就见,告诉他我本来就是你的。”江海州说着突然皱了皱眉,脸色有点阴沉,“不过出来见,别在我家。”
“为什么?”
“不安全……”他无意识的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抱怨什么,对视到付宽的眸子又故作凶狠的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乱吃醋,还没收拾你呢!一会儿把你抱床上扒光打屁股!”
付宽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把他推开继续煮面。
江海州在旁边看着,不经意就见付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愣了愣,不自然的别开眼,像个初出茅庐的情场新手一样差点脸红。
付宽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面,江海州看自己那深情的眼神不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不让自己去他家呢?
不安全又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那个带回来的人吧。
如果不是那个人有问题,就是江海州自己有麻烦了。
他知道,在道上混的人无论大小地域,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付宽虽然从来不混,但也多少能分析出来,江海州不是万能的,他再牛逼再能打也只是个孩子。是孩子就会犯错误,会被人教训。
付宽垂眸,遮住眼底的阴沉。他能感觉到江海州是不想继续了,不想再继续搅什么浑水,可是没那么容易轻易脱身。
怎么办,自己也帮不了他。
付宽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
江海州把面端到饭桌上,和付宽俩人对坐着吃起了热腾腾的面,氤氲的雾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付宽的镜片。
“最近怎么样,耳朵这方面?”
“没有更坏,也没有,太好。”付宽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说法。
“有什么烦心事及时和我说,别憋着,憋着没前途。”
付宽笑了起来,想了想,说道:“你也是。”
江海州吃过饭,付宽不让他走,拿出了新的洗漱用品,而且在江海州真空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条崭新的男士内裤等着他。
“???”
“我买的。”付宽递给他,“试试,大小。”
“什么时候……”江海州觉得今天的自己像个小屁孩子一样,然而还没等他整理好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就被付宽下一个重磅□□砸的七荤八素。
“换下来的,内裤,能给我,留着吗?”
付宽亮晶晶的眼里都是笑意,又纯洁又清澈。
江海州呼吸一滞,猛地回身进了浴室,把门“啪叽”一下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