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进?”
几人有片刻的犹豫。
“快进去!”妇人说:“再不进来不及了!”
江海州当机立断,“进!”
虽然能打得过,但他不想给妇人带来麻烦,他们能脱身,却不能把妇人和孩子一起带出去,以后这些折磨妇人怎么办,他们又不能“一劳永逸”的把这几人杀了。
他打头阵,付宽紧随其后,李卓凡垫后,妇人把地窖上的木板回归原位,酸菜缸重新压了上去。
“哟,干啥呢这是?!”
外面有两个二十七八的人进来,一个男人走过来拍了李寡妇的屁股一下,“酸菜长毛了?!”
“没有。”李寡妇的口音迅速融入到了和村民一样的形式,直接转身往屋走,有意让两人避开那酸菜缸。
“做粥啦?”
另一个年轻人掀开锅盖,“做这么多?哪个野男人来过了?”
“没有。”妇人说:“早上米洒了,我怕浪费筛筛洗洗就下锅了。”
那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闻言“呸”了两声直接吐了回去,“我说怎么有股子土腥味儿!”
地窖里,江海州拿出打火机“叮”的一声点亮。
这里面积不大,三个人紧挨着才不至于挤到墙,江海州把打火机转了一圈,能看到堆积的土豆红薯,还有两块粘鼠板和一个捕鼠器。
李卓凡没见过,挺好奇那是什么玩意,刚要碰,被江海州阻止了。
“你手指不想要了?”
李卓凡赶紧把手缩回去,小声问:“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把咱们关在这的,我可看到了,外面那块板子可是用钢条封住还有锁头的。”
这要是什么计谋,借机把仨人直接锁在里面,那可真是救人不成反自身难保。
地窖阴冷潮湿,三个人围着一点火光,感觉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幽冷的气息。
“不太可能。”付宽小声说:“我们听听,外面在说、说什么。”
空间都不大,外面的声音能传进来被几人听见。
那两个年轻人大概是说早上去祠堂发现圣水不见了,老爷子大发雷霆,孙道士说几个管事办事不利要严惩,还说只能重新制作圣水,还要在祠堂加派人去守夜,以平息长生童子和周家祖先的怒气。
两个人发了好一阵牢骚,然后问李寡妇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外人。
几个人同时凝神细听,紧张的汗毛倒竖,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李寡妇说没有见到。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那俩年轻人也没怀疑,毕竟李寡妇平时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会有胆子隐瞒他们。
“拿两个碗来,我们要喝点粥。”
“那粥不是进土了吗?”
“那有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二子你还挺挑!”
“糟了!”李卓凡说:“桌上有咱们的碗!”
江海州笑了一下,示意李卓凡看付宽。
付宽把地上拿过来摞起来的三个碗轻轻敲了敲。
好在当时付宽把多出来的三个碗带进来了,不然他们仨只怕非得把这两个年轻人绑起来不可,到时候打草惊蛇事情就难办了。
李卓凡感慨,“付宽真是太聪明了,以后一准儿了不起。”
江海州冷笑了一声,“你少惹麻烦,我们还能有以后。”
李卓凡很尴尬,“把你们拖累进来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你放心,你和付宽以后就是我李卓凡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有什么忙随叫随到!”
付宽伸手止住了他说话。
这时上面隐隐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喘息和男人粗俗的谩骂,还夹杂着啪啪的拍打和撞击声。
李卓凡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一脸愤怒的就想冲出去。
江海州阻止了他。
“这种事你不管吗?!”他近乎低吼般的:“这他妈……我忍不了!”
江海州按住他,“你脑子不清醒,老实待着。”
“你什么意思?”李卓凡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海州,又看向付宽,“你也不管吗?”
付宽眉心紧蹙,好半晌叹了口气,“不能管。”
“什么?”李卓凡愕然,“什么意思?”
“你能,带走她?”带不走的话,以后李阿姨会受到变本加厉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