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每回见着她们都跟小时候住校的时候见着我妈一样，就差跟我说要跟大家好好相处，不要被欺负了。
“……要跟工作人员处好关系啊，”小姑娘往顾依凉那看了一眼，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对家……有没有为难你啊?”
我：“……”
95.
我：“顾依凉!”
顾依凉转头过来看我，略带疑惑。
我：“笑一个!”
顾依凉冲我笑了一下，倾心倾人。
96.
我转头看向表情惊碎的大粉还有一群表情稀碎的粉众，笑了笑：“知道了吧，好着呢。”
看她们还得震惊一会儿，我掏出手机，点开支付宝：“这次又花了多少钱?”
大部队们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拦我：“这次都是工作了的美言出的资，没让学生党花钱。”
行吧，我捋了捋袖子：“要签好多吧?快点快点，只有半个小时呢。”
她们就变魔术似的从各处凭空拿出来了一沓沓的手幅、扇面、海报……
我交由肌肉记忆去工作，边签边跟她们闲聊了几句。
97.
说话间大粉突然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一脸纠结又神秘的样子，示意我把头低下来。
我疑惑地稍稍垂下头去，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诉说：“……娘子?”
98.
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了啊?!
99.
现下的大环境不太健康，嗑CP和正主下场盖章那是两码事，闹不好要毁人星途的，我哪敢拿顾依凉的事业开玩笑。
我一脸茫然两眼疑惑三根手指掩在唇边，悄声道：“a ha?”
她：“……”
100.
感谢凤凰传奇，感谢郎的诱惑，让我糊弄了过去，我松了口气。
正签着To签呢，顾依凉叫了我一声，说：“过来一下好不好?”
我看了美言们一眼，她们纷纷用眼神和口型赶我快过去，急得就差上手推我了。
有种被老母亲卖了的感觉。
我把笔和签还给她们，小跑过去：“怎么啦?”
顾依凉笑笑：“她们想要一张我们的合影。”
101.
他伸手搭住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腰。
我们齐齐冲着镜头一笑。
这居然是我们认识三年以来的第一张合照。
那边还有个地下党的娘子军大粉看着呢，我是准备拍完就立刻松开他的，可那镜头连闪个不停，快门声跟雨打窗沿似的噼里啪啦响，让我找不到时机动作。
他目光柔柔，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望着他深邃的黑眸，无所谓地笑笑。
102.
在我们对视的这一秒，我心里有一个CP饭之魂分裂了出去，站在第三视角看着这一幕，清楚深刻地知道，这张照片要是被发出去，娘子的超话又要炸了。
103.
然后我就被顾依凉揽着脖子走向了那个正面摄影的大粉，眼睁睁地看着他挑了两张照片出来，让那个大粉直接传给他。
104.
分别是：
我们齐齐对着镜头笑的那张，我咧嘴笑弯了眼睛，他抿唇莞尔。
和我们对视的那一张，似有千言万语凝结在望向对方的眼中。
我一身青灰，他一身砖红，我昨天说得没错，确实是配的很。
105.
这一秒，我清楚深刻地知道，这两张照片都要被他发出去了。
106.
也是在这一秒，我清楚深刻地认知到，顾依凉，才是真·rio·娘子大手。
第8章
107.
一碗水要端平，我又拉着他让我的美言们拍了几张，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
我看着工作人员催促粉丝们离去，叮嘱了几声让她们注意回程的安全，眼睛一瞥便看到有个眼生的小姑娘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朝她挥挥手，笑了一下，让她注意安全，她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噔噔噔跑过来，从包里抽出一张手幅，和油漆笔一起递了过来，说想求个To签。
“刚刚怎么不一起给我呢?”我拔开笔盖，“To谁?”
她小声地说：“To……@威廉廉威……”
108.
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垂眼一看，知道她刚刚为什么没把这手幅一起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