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金丝雀_作者:木子萌(80)

2018-10-01 木子萌 虐文 虐恋

  然后,沈宜修一声不吭地出去了,紧接着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陈冉忍着痛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沈宜修回云南是办丧事的,而且父母亲人都在身边,他肯定也不可能找别人风流快活,这十几天估计是憋坏了,回来在他这还碰了这么个软钉子。

  他肯定生气了。

  果然,沈宜修冲了个冷水澡回来,脸比身体还要冷,躺在床上背对着陈冉不说话。

  陈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僵了好久,陈冉犹犹豫豫地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沈宜修的腰,贴着他的背小声说:“对不起嘛……”

  沈宜修回手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烦躁地翻身起来,又出去了。

  陈冉委屈了,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默默裹好被子闭上眼睛,翻身过去准备睡。

  又过了一小会儿,沈宜修回来,手上拿着药油,他盘腿坐在床上,把陈冉搂过来,半个身子搭在自己腿上,搓热了手,给陈冉上药。

  “上次不是就说了,不舒服你要说啊,这样撑着好玩?我会吃了你还是怎么?”沈宜修压着火气道,又心疼又气恼又因为浴-火无处发泄而烦躁的不得了。

  陈冉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吸了两口气,过了好半天,才别扭地小声说:“我没资格说……”

  “什么意思?”沈宜修冷声道,手不自觉加了劲儿。

  “喵~”陈冉疼急了,竟然学了一声猫叫:“我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一时间哭笑不得,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陈冉的背,和缓了声音:“好了,药都涂了,睡吧。”

  然而,最后陈冉还是又用手又用嘴——用嘴是十万个不愿意却难以抵抗心里的愧疚之情勉为其难出此下策——帮沈宜修办了事。

  ……

  后面好几天沈宜修没过来,陈冉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也就没联系他不想自讨没趣,或者他找别人去了呢,陈冉无所谓地想,自己不能满足金主,金主找别人不是很正常嘛,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只要沈宜修在北京,陈冉就不敢到处乱跑,曾陌晨倒也很乖觉,见陈冉不怎么理人,也就没来招惹他。

  这天陈冉去看了看思思,回来的时候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北京的秋天到的让人猝不及防。

  从炎夏到初秋,陈冉单薄的小身板还不太适应,淋了点雨吹了点风,进门就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大喷嚏。

  沈宜修在,陈冉知道,他回来的路上他们通了电话。

  沈宜修正在厨房里煮面,听见他的喷嚏声便亲切又家常地问:“回来了?感冒了?”

  陈冉说话带着鼻音:“没事,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宜修:“你不希望我来?”

  陈冉:“没有。”

  沈宜修:“你不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

  陈冉:“……”

  沈宜修端出来他的沈氏招牌老北京炸酱面,放在桌上,对陈冉说:“因为我躺在你身边,又不能碰你,我受不了。”

  陈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这个,他也不太想弄明白,只好无辜地做了个鬼脸,去卫生间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沈宜修貌似不经意地说起过几天要去三亚参加“海空盛世”奢侈品评鉴交流会的事。

  “要不你跟我去玩玩?”沈宜修漫不经心地问。

  “蛤?”陈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异道:“你带我去?你带我去还怎么玩啊?”,他又转念一想,心头升起一股凉意,心惊胆战地想: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然后跟别人一起玩我吧?

  沈宜修长眉微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本来不是去玩,我代言的一个名表要出展,要去站个台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陈冉一眼,幽幽道:“而且我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步入中老年了,没以前那么想玩儿了……一句话,去不去,别磨叽。”

  陈冉心想,您发话我能不去吗,于是嗯了一声,低头吃面。

  沈宜修满意地点点头,恨不得把陈冉变成个小小人,塞在口袋里,一刻不离地带在身边。

  他最近也觉得奇怪,总有一种感觉,好像陈冉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莫名其妙地就离他越来越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总在担心,担心哪天他一醒来,身边的男孩儿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