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珂早两天就想问方既明要这个人选,不过他一直担心专-制的方老师会不会应允,他有些忐忑,没想到方既明一口就答应了。
“好啊,你有人选了?”
“嗯,让可乐给我当助理可以吗?前几天联系他,他还是那样,隔三差五就找不到戏拍了……啊,老师你,别碰那里……”
“可以,你让他准备一下,新年假期过后,就要进组了。”方既明嘴上正经谈着工作,手上的花样可一点都没停,把陈珂弄得浑身紧绷,粗喘连连。
《白玉坛》要先在横店取景,拍大约半个月,然后转场去附近的一个历史文化名镇,主要的孙宅和农村的戏份,都会在那里拍摄,周期大约从明年的一月持续到四月。
“嗯,好的,谢谢……老师——”他被方既明折腾地再次高-潮了,最后一个音变了调子,还伴随着一声尖叫,紧紧抱住方既明的身体,温热的液体全喷溅在对方小腹以及胸膛,甚至还有一点沾到唇边和下巴上。
方既明毫不介意地舔了舔嘴唇,叹道:“呦呵,少年你挺厉害的,要不是我挡着,你真能把飞机打下来。”
陈珂:“……”
这么一折腾,陈珂不困了,他跟着方既明去清理了一下,回到床上抱着聊天,东拉西扯几句,陈珂漫无目的地想到了被他狠心抛弃在家的陈若兰。
“我好惭愧,我觉得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方既明拍他的头:“谁娶谁?谁是媳妇儿?”
陈珂捂着脑袋,对方既明怒目而视:“我嘴上占占便宜也不行吗?媳妇媳妇……老婆老婆老婆……”
方既明被他逗笑了,懒得和他计较,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你以后发展事业,肯定要常住北京。这次《白玉坛》拍完,片酬也算一笔小钱,到时候我再给你添一些,你在北京买一套小公寓,可以把妈妈接来一起住,再请一个保姆,她慢慢的年纪大了,一个人经营小生意很辛苦……”
这本来不是什么海枯石烂的情话,可不知怎么,一股热流突然顺着血脉冲上了头顶,陈珂只觉得喉咙里堵着一团火,眼眶酸胀,瞬间就盈满了泪水。
“谢谢你。”陈珂把头埋进方既明胸前,哽咽道。
“你怎么了?谢我什么?”方既明不是很明白,自己随口说了两句话,怎么还把孩子逗哭了,他几乎没看见过陈珂流眼泪……除了在床上。
陈珂没回答,他想谢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是把方既明的左手臂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像抱着个小娃娃,枕着那个手腕上的小老虎头,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
陈珂在家陪着妈妈跨了年,新年假期一结束,他就收拾行李,自己坐车到横店进组报道了。
这样从家到横店的旅程走了无数次,可这次感觉完全不同。
他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竟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慨,其实从被方既明带回北京一直到现在,隔得时间不算很长,他这样唏嘘感叹,大约还是因为自己经历的变化太大,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同样唏嘘的还有可乐,可乐看见他第一眼都没认出来,等认出来疯了似的扑过来,扑到近前想抱又不敢抱了。
类似的情况,在陈珂回到家,初见妈妈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
“我去,你还是我认识的珂珂吗?!”可乐搓着手,又紧张又兴奋,“你剪头发了?你是不是长高了?”
可乐站直和陈珂比了比个子,“也没高啊,那怎么显得高了?而且好像更精神了……”
可乐又忙不迭地捏陈珂的胳膊,捶他的胸膛,再次惊叹道,“天呐,肌肉!你是不是去军训了?可是你一点都没黑呀……”
陈珂满耳朵都是可乐的喋喋不休,他用力搂住可乐的肩膀,制止这个小胖子在他身上乱摸:“东西收拾好了吗?跟我去住酒店,剧组给几个主要演员订的都是套房。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开机仪式,咱们一起去烧香!”
可乐忙点头,去做最后的整理,陈珂在这个他住过一年多的小出租房里转了转,他和白原的那间卧室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墙上的几张海报,上次走时没来得及清理,他慢慢地爬上床,把阿尔帕西诺从墙上扒了下来,仔细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