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玩意没味吧?”陈曦闻了闻周身的空气，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敏感且事多的妖艳贱货。
“没味，知道你不喜欢香味，我特地挑的。”李坤说。
还差两分六点，教官到了，面对他们站定，吼了一声：“以我的视角为准，男生在左女生在右，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由高到低站好，站四排，一分钟之内站好!”
军训四个班一起，五六七八班都是一个教官，都站在了一起。
陈曦个头算是比较高的，接近一米八，他强行让自己站在了江暮左边。
江暮比他高，已经一米八了，穿的是三中最大号的校服，尽管如此，上衣还是比较短，屁股盖了不到一半，把江暮的腿衬得很长。
这大长腿……陈曦在旁边用余光看着。
两人都站在第二排，李坤是最高的，站在第一排靠右。
陈曦正看得起劲，突然，江学霸也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又半分钟，后面的夏斌拍了陈曦后背一下：“干啥呢?”
我去!陈曦差点没被吓死，他回头给了夏斌脑袋一记：“叫你麻痹啊!”
夏斌就是没意思了才秀秀存在感，现在十分委屈，不说话了。
江暮的眼睛一直盯着陈曦没动，等到陈曦转回来的时候，他低下头凑了过去。
陈曦眼看着江暮把头放在了自己耳边，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
我去不会脸红了吧?!
江暮又向前凑了凑，鼻尖碰了陈曦脖子一下，过了大概五秒钟，收了回去。
陈曦低下头，对着面前的地面干瞪着眼。
直到教官说要跑圈了，他才被江暮打了一下手。
嗯?陈曦看向江暮，那人已经跑远了。
而陈曦身后那一列，是无数看着他，脸上写满“为什么不动”的哥们。
陈曦赶紧追上江暮。
跑完后直接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九月上旬，太阳还是很毒，不少人都表示即将被晒成肉干，休息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回家，指名要吃冰镇西瓜，还有人偷偷跑去食堂看了一眼今天的菜单，提前望梅止渴。
陈曦随意坐在操场上，李坤也在他旁边坐着，突然说了一句：“你身上什么味啊?”
“我去!”陈曦抬起胳膊闻了一下，“不会是汗味吧?”
“不是，”李坤说，“一股甜了吧唧的味，好像是那什么……对，草莓。”
“放屁，”陈曦瞪了他一眼，“我怎么没闻到?”
“自己当然闻不到，”李坤又凑了过去闻了闻，“还挺明显的，很好闻。”
李坤的这个动作，让陈曦想起了晨跑之前，江暮靠近他的时候。
原来是在闻味道，陈曦心想。
“你不是不喜欢香味吗?”李坤问他。
“没，昨晚我沐浴露用光了，用的小希的。”陈曦回答。
“哦，我挺喜欢以前那个柠檬薄荷的，味道浅。”李坤说。
“今天去买。”陈曦说。
不知道江学霸喜不喜欢。
休息时间只有二十分钟，教官一分钟都等不了，到点直接开吼，又站了一个小时军姿后，教官终于肯让他们干点新鲜的。
“俯卧撑都能做几个?”教官吼道。
“0个。”不少男生说。
“都看好了。”教官迅速趴在地上做了几个，然后指着陈曦说：“你上来试试?”
陈曦回了一句：“报告教官，为什么是我?”
教官冲他挥挥手：“我看你顺眼，快过来做几个，我看动作都掌握了吗，合格了就回去。”
陈曦没办法，只能上去做了十个。
“不错，动作很利落，很规范。”
“谢谢教官。”陈曦心想，去年军训不是白玩的。
“那你再多做几个，给他们做个示范。”教官突然说。
“啥?”陈曦皱眉。
“他们都还不会呢，”教官问了下面一遍，“你们都会了吗?”
大部分男生都很给面子，齐声说道：“会了”，可女生不一样，她们都想接着看陈曦做，因为帅，所以嗓音贼尖地喊了句：“不会!”
江暮嘴角非常不自然地一勾。
李坤捂着嘴乐得十分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