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笑了，走上前抱住了阔别多年的爷爷，声音难掩哽咽：“爷爷，谢谢你。”
☆、乱红飞过秋千去(5)
“莫依依，你接电话啊!”
高速上，王若焦急的拨着那个一直提示无人接通的电话，心一点点揪起。
这时，在不远处，有一辆失控的汽车正飞驰而来……
林笙怔怔地看着爷爷，似乎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事实上，林老爷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烙铁般印在他心上。
王若……
“我现在去找莫依依……”
“不必了，”林老爷挂断电话，沉声道：“莫家的女儿……已经见到……了。”
林笙颤抖着双手抓住桌子，双眸中满是红色血丝。
“爷爷……让我去……看看依依。”
……
王校长正和董事们开着会，突然自家的助理就跑进来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王校长很生气，毕竟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发作。看助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得不对其他人说声对不起，示意助理出门说。
这个助理跟了他很多年了，一向很有分寸，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
“小姐……小姐她……”
王校长的脑子哄的一声，像炸了一样。
……
“依依!”林笙到达医院的时候，王校长和莫依依都在，王若已经不在了。
“校长。”他对王校长打了个照面，抱起瘫坐在地上的莫依依：“对不起，我来晚了。”
莫依依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神冷的像无机制。
林笙心中陡然一惊。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在他对顾却表白失败，又因此成为罪人，被世界抛弃时，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失去一切，被世界抛弃。
如同堕入地狱一般。
“依依，依依，你看着我，你别不说话……”林笙已经语无伦次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莫依依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不背叛他，为他着想的人了。
莫依依似乎是认出了他，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笙子，我对不起你啊……我以为刘宸会帮你，才让你进这所学校，才让你们来秋山，我以为刘宸会让你们在一起，我以为……”
“不，没事了，”一切就像穿在一起：“谢谢你，谢谢，你没做错……”
“可是……王若她……回不来了……”
☆、乱红飞过秋千去(6)
“王若打电话给我时，我在做什么呢?”莫依依有些苦恼的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在看电影，嫌吵就把手机关机了……多讽刺啊，到头来，害她的是我……”
“孩子，不怪你，”王校长道：“不怪你……”
空气似乎凝固了，林笙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一声门板的尖锐的声音划开冰冷，林笙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走来的顾却和刘宸。
刘宸嘴角上扬，一手挽着顾却，一手朝林笙摆了摆，算作打招呼。
“哥，你也是来看王若的吗?真巧啊。”
林笙努力控制住自己双手想要爆起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道：“刘宸，我不打女人。”
王校长和莫依依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只是看着他们不说话。
说什么呢?在他们看来，他们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不是这样的。
林笙上前一步。
不是这样的。
“所以呢?”刘宸问。
顾却身体有些紧绷，眼神飘忽。
“呵……”林笙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懦夫啊……”
“林笙。”顾却的声音响起：“我……对不起。”
林笙怔忪着呆住，记忆和两年前重合。
屏幕亮起，闪烁着那两个黑体字。
“对不起。”
“没关系，”林笙道：“没关系的，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太贱。”
顾却正想说什么，林笙打断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说着，他靠近刘宸：“我不打女人，但……你都不算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