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认真与执拗让花花的心漏掉一拍。
一些一直忽视的东西渐渐浮上脑海。
他不知道怎么会被圈到这个猫壳子里来的,生而为人的最后记忆,便是雨夜里的一场车祸。
所以,同样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样从这个壳子里离开。
可能明天、可能永远。
如果自己真的从里面抽离,那这个壳子是不是就会变成混事不懂,只知道吃喝睡的傻猫?
还是会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弭……
它不敢想,也不愿想。
猫的寿命就只有十几年,让我陪陪他吧。
即便被圈在这里十几年,我愿意。
管他什么企业、责任、金钱、利益……
它只想陪在这个已经刻入心里的人的身边。
不要中途退出,只要到生命的最后,顺其自然的离开。
哪怕,没有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七夕,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还是要祝七夕快乐啦!(づ ̄3 ̄)づ╭?~
☆、变猫记
李月红杜睿麟母子二人是在初五那天中午回来的,至于杜广风,初二就早早地赶去上班了。
百密一疏。
杜睿禹把毛孩子留在了家里,没带走,也没放到林航那里。
听到开门声,花猫的耳朵动了动。
今天他的班到下午两点,这会根本没到时间。想一想也知道谁回来了。
猫眼闪过厌恶和一丝不安。随即又闭上。尾巴一下一下的摆动。
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就让铲屎的踢死他们!!
林月红跟巡视领地一般,将屋子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个遍。视线停留在虚掩上的门上面,顿了顿,还是推门进去。
猫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凝着李月红,无奈对方理解不了。喧宾夺主毫不客气地把屋子翻了个遍。视线最后落到了趴在床上正眼都不给一个的猫大爷身上。
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倒是胖了不少。没一个好玩意!”
被人骂畜/牲,对花花小公子来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为人时,身份地位往那一摆,别人纵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成了猫,虽前半个月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但它也出于本能离的人群远远地。被杜睿禹带回家后,更是好吃好喝,跟祖宗似的伺候着。
对方眼里的杀意它不是没看到,真不到她是小肚鸡肠到什么程度,才能连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都容不下。
身子一翻,直接拿屁股对着她!
敌强我弱,还是不招惹的好。
因着它的动作,铃铛声响起。李玉红三角眼一眯,一把逮住了没来得及逃开的毛小孩。
“那个杂碎穿的穷酸破烂,竟舍得给你买这个!”李月红面目可以称得上狰狞,一手掐住猫脖子,一手就要往下扯,“还是个银的。我当他妈这么多年,他一毛钱都没在我身上花过!”
细细地爪子那禁得起李月红那么十足的捏,三成力就能把爪子捏断。何况是下了死手。
“喵!!”
与生俱来的本能让它张嘴就咬!
尖尖地犬齿很轻松地就嵌进了肉里,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嘴里。
她要抢脖链,那是他刚送给我的!不给!
李月红吃痛,拧着眉狠狠地把它甩到了地上。
现在不跑就会死在这里!
毛孩子被这一甩摔的七荤八素,右爪也痛的不敢着地!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月红不能拿杜睿禹怎么样,却能收拾他的猫!
这个认知,加上刚在的行为,让她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出去了!
杜睿禹临下班时,特意进里面买了干炸小黄鱼。给花花当零嘴。每次它吃完,嘴里都有一股腥味。凑近一点就能闻到。
“不要辣的,可以稍稍放一点盐。”鱼是提前炸好的,但佐料是根据每位顾客的要求现添加。
“其他香料也不放?”售货员将鱼放进一个铁碗里,带上塑料手套问道。
前面摆着一列杜睿禹叫不上名字的香料,唯一认识的就是孜然。
“不放。盐太多了,少一点……再少一点。”杜睿禹手拿把掐地盯着售货员把盐放好。
“您这口味也太淡了!”售货员一边称重贴玛,一边调笑,“这跟不放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