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禹接了过来,吸了一口,“你买的什么?”
“牛肉面。”齐轩把袋子里一个圆形的透明塑料盒拿出来。
“护士来看过了吗?怎么说?”齐轩把面放到一边,抓过媳妇的手翻过来,看着手腕上鼓起的皮丘问。
杜睿禹又喝了一口粥,答道,“没什么事。一会这瓶没了直接换上就行。”
齐轩向上看了看,输没一半了。
“你怎么不吃?”杜睿禹见齐轩迟迟未动那碗面。
“……吃不下。”齐轩无奈一笑,听着后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吵的脑壳痛,“什么时候来的小娃娃?哭声这么洪亮!”
杜睿禹抿唇一笑,“没多久。扎针给扎哭了。”
齐轩也忍不住笑出声。
“靠着我睡会。”齐轩见媳妇把粥喝完了,将空杯子从手里抽出来,让人靠在自己的肩上。
“……有人。”杜睿禹微微挣扎着。
“没事。就靠着睡个觉,又不干别的。”
“睡吧。输完我叫你。”
“……嗯。”
脑子一直嗡嗡响,不说怕齐轩担心。这会终于有了依靠,很快便睡了过去。
扎针扎哭的小娃娃终于被妈妈哄好,输液室里又恢复了安静。齐轩一动不动。只是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看瓶里的液体。
第一瓶输完后,齐轩叫来护士。
刚刚毕业工作的小护士一边换液体,一边兴奋地盯着两人。
齐轩心里无奈,腐女这种生物还真是无处不在。
“小哥哥,你们……”小护士的熊熊八卦之心终究还是驱使她问了出来。
“如你所想。”齐轩淡淡一笑,低声开口。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小护士几乎是一蹦三个高的走了。
齐轩伸手摸了摸媳妇的额头,还是烧,但温度好像降下点了。
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没追究转瞬即逝的闪光灯。
拍自己可以,他大小也算个公共人物。拍媳妇不行,他藏着掖着宝贝着的,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小护士如愿以偿地偷拍到了照片,赶紧争分夺秒的发微博。
白衣小天使: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看见真的cp了!【图片】
不敢再多刷一秒手机,扔到一边就开始新一轮地巡查、换药、拔针。
“媳妇。”齐轩一边轻按着媳妇刚拔下针的手,一边附在耳边把人叫醒。
“输完了?”杜睿禹从齐轩的怀里起来,揉了揉眼睛。
“嗯。完了。我们回家吧。”
齐轩拉着媳妇起来,把人圈进怀里,自己的额头贴上媳妇的额头,心细道,“不烧了!”
“还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再去让医生开点药。”
“没事了。”杜睿禹冲齐轩笑了笑,退烧后的脸蛋没了潮红,添了丝苍白。
“就是普通的受凉,烧退了就没事了。回家吧,想睡觉了。”
齐轩一听,二话不说就带人回家。
小护士伸长脖子目送两人出去,知道被人拍了一下才悻悻地收回目光。
被前辈训了一顿,小护士灰溜溜地夹起尾巴换药去。
到家后,已经十点了。齐父齐母果然没回来。
齐轩牵着媳妇的手来到卧室,把空调温度调高,把已经凉透的暖宝宝从被窝里掏出来充上电。
“感冒刚好点,今天别洗澡了。”齐轩把外套脱掉,衬衣袖子挽起到肘部,“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泡泡脚。”
没给杜睿禹说话的功夫,齐轩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杜睿禹心里一暖,坐到床边,抓过床头柜的手机。
有个未接来电。
‘爸爸’
杜睿禹手下一顿,想了想,没回拨过去。
从五年前高考走后,临西县他再没回去过。
有不孝儿女,没狠心爹娘。
这句话大概是对的。
即便他们父子关系再生疏,杜广风还是会逢年过节打电话过来。
唯一问的便是回不回家。
他的答案五年如一——忙,没时间。
或许该回去看看了。五年前他头发就泛白了,现在也不知道老成什么样了。
“怎么了?”齐轩端着水出来,见媳妇攥着手机坐在床边,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