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们两天之内,搬出去!”季白连敬语都不想说了,“另外,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如若不然,你们也跟着一起去监狱里面住着吧。”
季白所表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势。
季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下懵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好好的岛就不是他们的了?
不对,节奏完全被他们控制在手里,先是逼问他要交代,被他反驳之后话被动为主动,把他一步步逼入窘境,完全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难道——
季东在他们手里?!
呆坐着的季丘沉吟了半晌,站了起来,拾起一旁的拐杖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丝毫看不出他是位年近古稀的老人。
说了两天时间,严博也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时间,集体从祠堂搬出来入驻了季东的豪宅,连上网后严博让人把资料扫描传真过来,打印出来后让季子顺贴在了祠堂的大门,还怕代理族长看不到似的,在他家门口也贴了好几张。
贴出去的告示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是别人的,你们属于侵入者无权使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限他们两日之内搬离,否认将会采取强制手段驱离。
当然,严博的本意是想让他们互相攀咬,完善当年的事实。季丘不说实话没关系、季威他们不说实话也没关系,只要将他们所说的一切共同点串联起来,他们距离真相也不远了。
他不想把事件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速战速决是他唯一的要求。
要想获得居住权,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说实话?没关系,反正季东还在他们手里,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毕竟司空弘的手段他是信得过的,虽然他对他并不了解。
司空弘的保镖没跟来,想必是留在了外面好好招呼季东呢吧。
严博猜测的不错,被关在小黑屋里的季东正享受着特别的招待。
“季东,别嘴硬了。”
肿着一张猪头脸的季东,费力的抬起头,嘲笑道,“别......别白费力气了,我是......我不会屈服的。”
“不屈服?”司空弘的保镖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着,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不屈服好啊,真怕你说你招了,那我为你量身定做的那些刑具不就白费了。”
说着,招手让人把东西搬进来,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塞的满满当当的。
“你看,这些小玩意是不是很有趣,你可要挺住了,不然白瞎了我一番功夫。”
季东看着琳琅满目的刑具,眼神里划过一丝恐慌,“不,你不可以......”
“不可以?!这里你说了可不算,且受着吧。你该庆幸,比起小姐,你受的这点苦头还不算什么。”
看着眼前这位十分抗拒的季东,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比起当年刘芙蕖受到的伤害,他这点伤痛又算的了什么,就算老板不说他也会好好招待他,把当年小姐受过的苦一点一点的百倍偿还。
“哦,对了,关进来那么久怕是很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吧。看在你那么不屈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跟你说说好了,也别太激动。你在荔城的公司倒了,季氏集团被收购,当然还有族里那些跟你同仇敌忾的老家伙们也怕坚持不久了吧。”
“......”季东呆愣半晌,嘶嚎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不管他如何叫嚣,都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尚在荔城的季子杰看着这曾经辉煌过的大厦、曾经辉煌过的公司,被贴上一张张白色的封条,内心十分平和。他策划了那么多年,在他手底下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终于都解放了。
不管过程如何,他终究是完成了他的托付,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季东倒了,季氏也倒了,距离他托付的任务还有最后一项,也该由他去完成了。
完成之后,就彻底的放下过去,不管过去的伤痛如何的狰狞,他也要试着放下,然后去拥抱未来。
走出季氏大门的季子杰抬起头仰望着天上的太阳,有些刺目。但灼热的阳光透过他的脸把热度传进了心底,暖洋洋的。
“季先生,请上车!”
被打断的季子杰也不恼,侧过头去看,“来的真够快的,怕我反悔?!”
“怎么会,季先生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站在车旁的赫然是余成,“只是时间紧迫,迟则生变。”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季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