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公子当第一安意没觉得奇怪，反而是自己要是当了第一，才很怪。
一张照片都没有的主播，能说颜值这种事么?
这要是都能当第一，实打实的招黑。
而至于小源为什么那么讨厌陆公子呢?
安意听他说过，好像是因为陆公子的粉丝会拉安歌下水。
比如在直播游戏的时候说安歌的不露脸是因为比不过陆公子，比如有什么女主播的八卦都会编道他拉。
简而言之就是踩一捧一。
然后陆公子也不管，任由他们说，只当没看见。
而且小源和陆公子见过一面，他口头描述第一印象就是看人低。
安意不懂人情世故，但他还是知道直播间的竞争很火爆的，谁都想让自己的主播比别人火。
陆公子的粉丝就算讨厌自己也是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他到时候只需要不和陆公子过多交流就行了。
安意看着电脑桌面，一想到要和人交流动脑就想到了莫非，除了之前学生会见过面，细数下来已经四天零十个小时没见过他了。
虽然有用微信交流过，但都是聊运动会的调配事项，根本比不了真人和自己说话来的开心。
安同学想着想着就颓废地头侧靠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
自己是得病了吧?不然为什么四年都等过了，四天还会觉得度日如年呢。
“靠，9.27日陆公子要和我的儿联合直播了?”李成宇左手捧着手机，使劲摇莫非肩膀。
“别晃我，我看到了——”莫非打掉了李成宇的手。
“本歌粉不服，我讨厌他的粉丝!”
莫非继续写作业，低头回道：“嗯，两清了，陆公子的粉丝刚好也讨厌我们。”
“能一样么?你说说他们讲的都是什么话，”李成宇捏着嗓子说，“什么叫陆公子男直播第一当之无愧，安歌快要不行了，什么叫陆公子操纵比安歌好?疯了吧?”
“别理了，真的会玩的，就不会这样觉得，”莫非翻着书说，“他们多半当个空闲休息的游戏，技术粉很少。”
“哎，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李成宇感叹道，“你说你为什么不做主播?你做我帮你买200个僵尸粉点赞去。”
“我真谢谢你。”
李成宇哼哼了两下，捧着手机又有些开心地说：“不过两个人直播也好，可以看安歌分分钟打脸，本粉丝就真的能爽歪歪了。”
“哦。”
“不对啊，你怎么那么冷淡?”
“因为我没空开心，”莫非不耐烦地对李成宇抖了抖自己的作业本，“如果你像我一样补作业还能开心地起来，我就叫你一个月的爸爸。”
他去了一趟军训还差了两份作业没交，现在在狂补，补完他还得去搞运动会的事，简直是要疯了。
而李成宇这孙子三天两头地过来蹦哒，简直就是把“快来揍我”这四个字挂脸上。
莫非越想越气，就越想揍他，但现在只能发泄在书本上，于是下笔又重了几分。
“我可以啊，”李成宇拍拍胸脯说，“学习使我快乐，知识就是力量。”
“哦，那麻烦这位爸爸，出门右转去找江业鸿聊天去谢谢，”莫非咬牙切齿道，手依旧没有停下。
“活该，谁让你丢下我去军训的。”
“拜托，要是我知道老姜不放过我，我死也不会去的好不好?。”
“啧啧啧，诶，话说回来。”
“又怎么了我的大爷?”
“你们运动会怎么安排的?你不会又像去年那个打扮吧?”李成宇说完就笑了起来。
莫非脸瞬间黑了，但还是强行平静地说：“这次我没去宣传部，你就别想了。”
李成宇假装叹气地说：“真是太可惜了，这次不能再多拍几张了。”
莫非下笔越发重了几分，那场运动会简直是他一生不愿回忆的黑历史。
去年大一的时候莫非刚进学生会，运动会就被分到了宣传部帮忙。
他虽然皮，但还不至于没新人的规矩。
于是就听信了程远的鬼话投了他的设计一票，等拿到了衣服才发现程远原来是这么一个审美缺失的人。
最后，他穿着屎一样的玩偶服站在校门口做接待，为学校增添了一抹亮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