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涧实在是听到“嘴里有脚气”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了声。
班主任气不打一处来:“楼涧!你笑什么!”
楼涧立马把耳机摘下来,一脸严肃:“没什么。”
景一渭默默地把耳机收回来,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楼涧坐下来后惊魂未定,看向景一渭,见他还在听。
景一渭很是上道地朝他笑:“这回是BBC。”
楼涧气结。
晚自习一结束,楼涧提起书包就赶着回去。胡竣然还想都跟他一块回去,结果一抬眼,人就没了。
楼涧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一进门,还没说话,屋里已经传来一个声音:“嫂子!楼楼呢?”
厨房里传来吕书的回答:“还没回来呢!”
楼涧暗道不妙,怕不是他那浪天浪地的二叔给他浪回来了,人才刚要脱鞋子,一个影子已经蹿到了他的面前,楼涧还没抬起头,猛的被人一抱,额头上印上了一个湿哒哒的吻。
“我的小宝贝,你可算回来啦!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话音一落,吕书已经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边出来了,看着这一幕,非常不爽:“你放开我儿子,快去洗澡!”
眼前这位对着楼涧热情得堪比小情人的男人,便是楼涧的二叔,楼润山。人已经二十八,却依旧单身,也没有像样的工作,时不时向杂志社投投稿,便是他的全部收入来源。
自然,这工作养不起他那娇贵的龙体,因而暂住在哥哥家里。
楼涧他爹又是三天两头出差,管不了这事,他二叔便得寸进尺,每次搂着楼涧,就跟搂着自己儿子一般。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搂着自己家养的哈士奇一般。
虽然楼涧深觉自己的人格和智商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但是拿他没有办法。
这会儿,楼涧被他暗袭,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可把他给恶心死了,二叔刚要听了吕书的话去洗澡,楼涧一把把他拉住,边蹿边说:“我先进去!”
吕书看楼涧进了洗手间,一把拍在二叔那乱糟糟的鸟窝头上,骂:“少跟我儿子那么亲热!”
二叔哈哈笑了一声:“嫂子,我这不是想我的好侄子了嘛。亲一亲怎么了,以前还天天给他洗澡呢。”
刚出来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楼涧,差点就忍不住上去卸了他那个鸟窝头。
吕书让两人坐下,一人煮了一碗面。楼涧边吃边说:“妈,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个高二的女生跳楼了。”
吕书手里的动作一滞,问:“我的妈呀,不是你班上的吧?”
“不是不是,是六班的。”楼涧想了想,说,“不过我那时候刚好到楼顶上去,刚好就看着她跳下去了。”
二叔别有深意地笑:“哟,那你岂不是看到了什么?”
吕书奇怪问:“你跑楼顶上去做什么啊?”
楼涧解释:“我就去散心嘛,谁知道一上去,她就准备往下跳了,我都来不及叫她呢。”
二叔啧啧叹了口气,评价:“现在的孩子,意志力还是太弱了。你看我,怎么也想着多活几年,怎么会去轻生呢。”
楼涧没理他二叔的胡言乱语,朝他妈说:“妈,我那个同桌啊,竟然怀疑是我把那女生给推下去的,你说气不气人?”
吕书倒是不怎么在意,说:“不过是同学之间开开玩笑嘛,下次你也开他玩笑不就是了。男孩子怎么一点心眼。”
楼涧还没说话,他二叔又开始给自己加戏,哈哈大笑:“我的个妈呀,你那个同桌该不会是视力残障吧?梁静茹给他的勇气才觉得你有那个胆量吧?就你这胆子,还杀人?”
楼涧默默想了想自己在家长面前树立的乖孩子形象,于是闭口不语了。
吕书白了他二叔一眼,骂道:“就你没个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修
☆、新生·三
第二天,学校广播隐晦地表达了校长对于学生心理问题的担忧,告诫各位同学,珍惜生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特别是高三的同学,要懂得适当地放松自己。
广播是教导主任来念的,台词估计是校长本人写的,被他一念出来,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楼涧本来正趴在桌子上想要睡觉,后边的胡竣然跟高复纯聊得火热。
胡竣然:“学校不敢把这件事公开啊,看来性质还是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