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还没搞清楚状况,他问:“没干?”
钟关白用一种对牛弹琴的语气说:“灵魂的事,你是不会懂的。我跟你说,你不要老是想着搞别人,有意义的人生,就应该找个正经人,弹弹琴,念念诗什么的。”
唐小离说:“你变了。”
钟关白说:“哪变了?”
唐小离一脸对于美好过往的唏嘘感叹,“你以前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人,以前我们都是实在人,真Gay不打假炮。”
钟关白说:“好吧。看来你还是要搞那个秦昭。”
唐小离:“你知不知道秦昭长什么样?”
钟关白:“不知道。”
唐小离掏出手机,“你看。”
钟关白:“这不是那个,演那什么的——”
唐小离:“就是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钟关白:“没有。”
唐小离:“自从我高中毕业看了他演的一个剧,从此以后我打过的炮都有他的痕迹。”
钟关白回忆了一下,“好像有几个长得是有点像他。”
唐小离一脸庄严肃穆,“不是有几个,是每一个。”他说完以后拿起杯子,豪迈地抬头闷了一整杯酒,“所以说什么我也得把他睡了。”
钟关白突然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他爱陆首席的方式是说什么也不乱搞,小心郑重,不敢亵渎,只要陆首席不睡他,他万不敢睡陆首席。
唐小离爱秦昭的方式可能就是拼命乱搞。
于是钟关白说:“不就是电影么,我给你拍。”
这话是借了点酒劲儿,但也不是空头支票。
那时候钟关白凭借《听见星辰》刚得了一个电影配乐奖,认识几个人,手里有两个钱,正好烧得慌,不是唐小离他说不定也会去投资别人。
钟关白把唐小离的本子一看,配乐在脑子里就有了雏形,他自己出了一部分资金,又说动了一个制片人,很快电影就提上了日程。
秦昭一炮而红。
三个提名一个影帝,直接封神。
后来秦昭对唐小离是一腔恩义全部肉偿,对钟关白他不能肉偿,只好一手把钟关白的人收容到自己的工作室去。
唐小离在那边听了电话,立即叫秦昭开免提,“钟关白你真要去欧洲大农村练琴呀?到时候等你回来,年事已高,货架上都是小鲜肉,你人老珠黄可怎么办呀。”
唐小离整个人就剩一张嘴,近年磨得越发利了,那刻薄劲儿,就是站在他身边的真·影帝说起台词来也比不上他。
钟关白的眼睛停在他身边的陆早秋身上。
“我又不是货,上什么架啊?”钟关白一边欣赏着陆早秋的侧脸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陆首席是正派人,红颜摧残,君心不悔,我不怕。我早就跟你说了,有……咳,那什么,有老公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陆早秋转头看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点好笑的意味。
钟关白说:“我虽然不是正经人,但是陆首席是正经人,那四舍五入我也算是正经人了。我们正经人,你是理解不了的。”
唐小离“呸”了一声:“那我四舍五入就是影帝了。”
钟关白说:“你错了,你一直都是影帝。”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陆早秋口袋里,趁机隔着口袋乱摸了一把。
陆早秋淡淡道:“这是机场。”
钟关白突然觉得有点恍惚,当年他和陆早秋刚在一起,去巡演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这么摸了一把陆早秋,当时陆早秋脸立刻就黑了。
钟关白想到那个场景,再看现在的陆早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
他说:“我就摸摸。”
陆早秋居然没有再驳回,也没搭理他,只安安静静地继续看书。钟关白把手放在陆早秋的口袋里,公然在候机室里摸了半天,陆早秋没有硬,他倒先把自己摸硬了。
没过多久要登机了,钟关白坐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陆早秋低头看了一眼钟关白的裤子,钟关白神色很是可疑,他低声说:“陆首席,等一会……我需要一点时间……就一会。”
陆早秋说了“好”便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钟关白哑着嗓子说:“陆首席,你别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