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爸不会再有人来了。”洛斐不抱任何期望。
陆止笑了笑,“你后妈很厉害,有没有害怕的人?”
“我二伯,所以我刚刚才用二伯压她,可是二伯早就被她收买了,没用了。”洛斐怅然道,“即便二伯现在在这里,也不会相信我,只会相信他。”
陆止点点头,“我觉得,你后妈虽然讲话做事滴水不漏,演技又好,可她还是有破绽的。”
“什么?”洛斐忙问道。
“她的女儿啊。”陆止笑道,“她会是你后妈最大的破绽。”
洛斐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李婷婷很听她妈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不会跟我说。”
洛婷婷原本姓李,女人嫁过来为了讨好洛斐的父亲,立刻让李婷婷改了名字,也让洛婷婷和她丈夫更加亲近,逐渐偏心。
“人无完人,她就是你后妈最大的破绽。”陆止笑了笑。
“我刚掐算过,你今天会有好运气。”陆止笑道。
甄松眼睛一亮,“我老板说有,就一定有,你放心。”
洛斐只当陆止安抚她,给她希望,虽然心情很差,但不能辜负这份善意,勉强挤出一抹笑,“谢谢大师。”
反正,现在走投无路,站一会不过多流些汗,算不得什么。
比不上她为爷爷生命担忧的沮丧。
“都听您的。”
几乎是洛斐的话音落下的一瞬,一辆车缓缓开往别墅。
“有车来了?”白甜看向远方道。
洛斐心咯噔一惊,“不是我爸吧?那惨了,他看到我站在这里肯定要骂我!我们赶紧走。”
“啊?”甄松心想这妹子过得也太惨了吧,明明被欺负还担心被骂。
几人本要随着洛斐离开,但洛斐很快停下了脚步,“好像不是我爸的车。”
忽然,她眸子一瞪,惊恐道,“二伯的车!他怎么来了?!”
白甜闻言松了口气,“你二伯来了?那不挺好的,赶紧告诉你二伯那女人做的事啊。”
“不,不能说。”洛斐已经不是当初冲动的小姑娘,她早已被磨砺的对危险有了反射性神经。
“那女人之所以能进入我和爷爷家,就是我二伯点的头。”
“我二伯这人对自己的判断力非常自傲,认死理,他觉得对的人和事绝对不更改。”
“我这时候冲出去直接告状,他一定会去求证,爷爷不能说话,所有佣人都站在我后妈那边,加上她那么会演戏,到时候惨的只会是我。”
洛斐已经预想二伯知道后的未来,“说不定后妈反咬我,说我才是想害死爷爷的人,那二伯会直接将我赶出家门,那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旁人总觉得一切很简单,那是事情没发生在他们身上,洛斐不是第一次被后妈陷害的有苦不能言,还要背负所有人的误解,她更懂得为长远考虑,审时度势的退步,找机会再想办法。
陆止点点头,“你想的很有道理。”
甄松无奈,这没心机的人遇到这种手段多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原以为那些宅斗的手段都是电视剧,真实生活哪会有这些斗得死去活来的剧情,可原来为了财产,为了利益,为了钱,人真的可以心思叵测到超出想象。
“快,快走。”洛斐拉住白甜就要离开。
陆止看了眼洛斐,见她害怕的额头冒汗,摇了摇头。
他们的脚步到底敌不过四个轮胎的车速,车很快开到了他们面前。
后车的车窗摇下来,一个男人露出严肃的神色,“小斐,你怎么不进去?他们是什么人?”
洛斐身子一抖,抿了抿唇,“二伯。”
她惆怅的看了眼眼前的男人,这个过去她最崇拜,她眼里比父亲还像父亲的男人,如今陌生的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二伯皱了皱眉,“我今天带贵客回家,你们要回家就进去,别站在这里。”
言下之意,不要影响他招待客人。
洛斐点了点头,“我们马上离开。”
二伯点点头,并没有留意到站在甄松身后,被他挡住太阳光的陆止。
贵客显然就在车里,二伯说完还转身对车内说了几句话,态度十分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