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行不行,现在还吃饭呢。”杜泽手扶着桌子摇头拒绝,屁股下有块铁搁着难受,他一碰差点把爪子烫掉,于是什么坏点子都吓到了脑后。
杜泽红着脸瞄了瞄张卓的裤子:“我不要坐你腿上,你腿上有针。”
“你说什么?”
张卓本来打算先放过某人让他好好吃饭,没曾想说出来的话那么不中听:“你说什么,我腿上有什么?”他“腾”的站了起来。
杜泽的眼睛四处乱瞟恍然醒悟自己错在了哪里,立即哭了脸:“我错了,你比针大,不是针。”
“小乖,过来,我喂你吃饭。”张卓挤出一个笑。
去了肯定没好事,杜泽随意扒了几口饭就跑进卧室说睡觉,张卓就跟在后面关了门。
凌晨3点16分,张卓神清气爽的出来熬了碗粥,杜泽在床上裹成团状物只露出一张烧红的脸,声若蚊蝇:“腰酸……”
“先吃饭,等会给你揉。”
杜泽抿了嘴好一会,忽然张口吃了粥,一阵细嚼慢咽后下肚还不忘凶张卓一下:“小气死了。”声音沙哑说的没威胁力,反而被张卓一把拥入怀中咬耳朵,没多久,从被子里就传出呜咽的几声哭泣。
“我要、要告我阿爸。”
张卓心肝都被颤了两下:“你去告,我等着你阿爸来揍我。”
告来告去没告成,杜泽在床上躺了半天倒是真的,他趴枕头上给叶荀发信息,叶荀说陶嘉宇昨晚没回来:“估计在公司里忙吧。”
杜泽皱眉解释:“不是,他回老家赴宴去了,他有个仇家哥哥今天过生日,陶嘉宇他爸昨天把他喊出去了。”
“哦,他没跟我说。”
杜泽趴着懒的动:“昨天张卓和我提的。”
叶荀聊天的兴致不高,没多久就把手机锁屏然后出去压腿,那天领养的两只猫带回来了,出人意料的是它们都会用猫砂,医院的人说大一点的是被人遗弃,遗弃前肯定会用,现在最小的那只是对它教会的,那回来也省的陶嘉宇再炸毛。
叶荀想着男人炸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这时两只猫也分别在他身边打转,最小的叫小傻,大一点的叫大笨,名字都是陶嘉宇起的,说是这样才解气。
回忆总是带着许多令人心情愉悦的片段,叶荀练完了刚想喝口水,电话适时的响起。
“你们自己去玩吧。”摸摸猫头让它们下去,叶荀接了电话,“你今天回来吗?”
然而电话那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陶嘉宇?”
许久,一声纠结的男声出现:“叶荀,我出了点事。”
“怎么了?”叶荀坐直了身子。
“我今天回老宅趁机和我老子说咱们的事,他一气之下把我公司的股份给撤了,还把我所有的卡都收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叶荀握紧手机,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太冲动了。”
“叶荀,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现在他还撤了华东的地,因为是父子关系哪里用得着那么严谨,现在我和张卓的钱全投进去了,我得先去国外试试能不能把钱堵进去。”
说白了就是找人帮忙去,叶荀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但听陶嘉宇难得正经慌张的口气,他喘了好几口气:“那你要去多久。”
那边颓废的说:“……现在缺了大概八千多万,等我筹到了……”
“这么多!”叶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你上哪找。”
“我有些朋友,放心,他们都会帮我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叶荀又问了一遍。
陶嘉宇不语了。
叶荀几乎立马站起来跑上楼,他打开抽屉看了存折上的数字,稳住缓慢道:“你要回来。”几张存折拼在一起,没有千万那么多,但也是他没见过的数目,“我这里有点钱,你先拿去用吧,服装厂那边我先缓缓,你给我找的店铺在市中心,租金高,我下午和人家谈谈先不租了。”
“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留点钱自己用。”
“你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陶嘉宇你今天不回来,你就给我死在外面!”
叶荀的电话挂的怒气冲冲,陶嘉宇拿着手机看向办公桌那边的人,他气的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我都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现在把我媳妇弄生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