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榕也不计较他的称谓,四处张望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我来参加比赛,但是被淘汰了。”刚刚还挺直的腰背耷拉下来,莫名地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好像觉得自己不够委屈一般,萧烛哼哼唧唧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薛榕一挑眉,看了眼他来时的路,心里了然。如果萧烛是个与娱乐圈无关的人,薛榕不介意和他来往,可如果他是《宇都新秀》的参赛人员,就容不得他心生警惕了……他暗暗地叹了口气,无论之前这个少年在他面前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看到对方的神情,他也说不出冷硬的话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加油。”
发光?金子?
可他不是金子也能发光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非得是金子吗?”萧烛带着些急切地问,“萤火虫不可以吗?”
“萤火虫?”这次懵逼的变成了薛榕,跟萤火虫有什么关系?
萧烛期待地问:“不可以吗?”
薛榕被他逼得朝后退了一步干笑道:“也没有不可以……”
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萧烛心满意足地对薛榕道了谢,离开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而另一边,结束了一晚上拍摄地项稷宇回到休息室,得到了一个噩耗。
姜岚一脸冷漠地说:“你被淘汰了!”
“淘汰??”项稷宇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姜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驱赶蚊子似的挥了挥手道:“你也过了评委的瘾了,赶紧回剧组拍戏去!”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选秀节目淘汰评委的?”
姜岚耸了耸肩膀道:“现在有了。”
“一期就让我中途下车,我还不如就此退出娱乐圈,真丢不起这人!”
姜岚非但没有妥协,反而火上浇油道:“你要真退出娱乐圈,我和薛榕都要谢谢你了。”
项稷宇满腹内伤地回了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就此退出他不甘心,可录了一期就惨遭淘汰,他不要面子吗?
何清战战兢兢地安慰道:“哥,这种不火的节目就算去做评委也没啥意思。”
项稷宇瞪了他一眼道:“有这么咒自家的节目吗,这个节目不火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何清马上转变口风:“火!肯定火!必须火!”
项稷宇瞪了他一眼又道:“这种肯定会火的节目凭什么不让我当评委?”
何清简直要泪奔了!摊上这么个老板,他能怎么办!!
好在项稷宇也就是一时不高兴发泄一下,过了没多久便把何清给打发回家了。
饶是如此,一晚上他依然翻来覆去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翘着鸡窝头,坐在餐厅前对着电视剧播放的动物世界发呆。
“这是一只生活在XX草原上的鸵鸟……”
项稷宇眨了眨眼,拿起手机给尚天发了条消息。
项稷宇:有时间吗,要不要去看上次跟你说的鸵鸟?
收到信息的尚天非常有骨气地无视了这条消息。谁要去看只会卖萌讨食的表哥!
当然不去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楼上正躺着刚被淘汰的好友,尚天哪好意思去见导致好友淘汰的罪魁祸首。
一想到昨晚萧烛回来时那强颜欢笑的神情,尚天的心情又怎一个纠结可以形容!
项稷宇烦躁地看了眼迟迟没有回音的手机,啧了一声,吃过早饭开着车直冲到上次去过的动物园。
刚刚开门的动物园人很少,然而站在售票口前的项稷宇遮阳帽下的头发随意地遮住了额头,黑框眼镜更是盖住了半张脸,穿着几十块钱一件的T恤衫,任谁也认不出这是昨天刚在网上引起了一丝涟漪的《宇都新秀》评委,经常活跃在电视剧里的演员。
项稷宇买了票就直冲进投食区,拿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走向他的“老朋友”。
人类社会的“冷漠”并没有干扰到动物界。像上次一样,这只与众不同的鸵鸟看到他就眼冒精光,在他面前乖巧的要成精了。
项稷宇自嘲道:“实在没想到当了演员这么久,最后惦记我的居然是只鸵鸟?”他坚决不承认这只鸵鸟很有可能惦记的是他手里的食物。
他沉默着将一包包食物依次喂给对方,直到觉得鸵鸟吃太多了才停手。最后在鸵鸟依依不舍地眼神中,留下一句“明天再来喂你”潇洒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