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坐起来,发现衣衫完整,把袖子拉了拉,手上是遍布的吻痕。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他非要把我身上弄得青青紫紫才肯善罢甘休,一休息又是一星期才能好,然后又来。
我觉得我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了,这样子我觉得很累,虽然我们是恋人,可是这样子久了也终究不太好吧。
我刚穿好鞋,就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祈然......”我轻轻开口,他关上门见我已经醒来,去拿了一件衣服然后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给我披上衣服。
我是有问题想要问他的,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觉得你待在家里应该很无聊吧,大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我朋友的婚礼,你觉得呢。”他询问我。
我当然点头,这个庄园固然很大,可是也就是这点地方,该看过的也都看完了,待久了也会很无聊的。
“头还会不会痛?”他问我,摸了摸我的头发。
他这么问我当然是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后几天,有时候头会疼得似乎要裂开,更甚他或许昨天才和我说过他叫唐祈然,头疼过后睡一觉就又忘了他是谁。
所以我说我现在又迟钝又笨,估计他也是无奈的,一次又一次的和我说他是谁,是个人都会烦的吧。
“不痛。”我拿手覆住他的手,他说话吐出的气息有淡淡的烟草味,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抽烟了。
记得那几日我还在病床上,头疼的死去活来,于是他就和我讲他的故事,听着听着我便慢慢入眠。
他曾经得过肺癌,幸好他发现的及时,才没有什么事,可他现在居然由抽烟,我有些不开心。
唐祈然好像看出了我有些不悦,于是退后了一点,我的脑袋有点晕,于是对他说:“我先睡了啊,很困。”
“好。”
我又把鞋子脱下,然后躺下,我能感受到他为我掖被子的动作,瞬间便沉沉睡去了。
仿佛疲惫了好久,我醒来之后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昏沉至极。
唐祈然。
唐祈然。
唐祈然。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念,我不能忘记他,我要记得他,我不能让他伤心。
就这样过了两天,唐祈然早早的就把我拖起来穿衣服。
我软软的问他:“干什么啊......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捏了捏我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今天要陪我去参加婚礼啊。”
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和我说要我陪他参加婚礼了啊。
不过我也习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洗漱好之后跟着他去了衣帽间,拿过他递给我的西服一件一件穿上,穿好之后轮到他,他把领带给我,让我给他系上。
“你不会系领带吗?”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我帮他系领带。
待我帮他系好了之后,他又抬手自己调整了一下,突然一下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笑意盈盈的说:“这样会比较有幸福感。”
又撩。
我撇了撇嘴,嘴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人真是讨厌。
和他一起离开庄园坐进车子里,开车的还是他那个叫沈杭的助理,旁边坐着一个叫席楷的跟班。
助理和跟班是两个很不一样的词吧,可是我却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他们两人都叫唐祈然叫先生,关于这一点我以前还听榆然说,说他们两人曾经不是这么叫的。
但是那一次似乎闹得有些不欢而散,因为榆然说:“听见这两个人叫我哥先生,有时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沈杭面无表情,席楷也在旁边不敢插嘴。
见这些人没说话,榆然继续道:“不过也是,现在唐家的主事人是我哥,你们叫先生也正常。”
“你错了榆然,现在我是死人。”
就是这一句话,把榆然又给惹毛了,把正在看的杂志“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就走了。
祈然笑笑,“看看那个蓝眼睛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他又无所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反正我是不懂,只是这事一想完,车子就停下了。
看了应该是到了唐祈然那个朋友婚礼的现场了。
他先下车,然后扶我下了车,没有从正门进,反而是绕了一个弯从后门进去。
我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唐祈然就把我拉到这里的一间屋子里,里面的那个新娘背对着我,她听见了动静回头看见我,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