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李惊浊忙说,“而且,而且我还给你洗干净了。”
他不解释倒好,越解释越遭。柳息风听了,更为怀疑起来:“你究竟拿它做了什么事?还要洗干净?”
李惊浊大窘,说:“还吃不吃饭了?再不吃,菜都凉了。”
柳息风将发带绑在头上,说:“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李惊浊说:“哪种人?我说了,没做什么,你不要乱想。发带是你落在我家书房的,我好心替你捡起来……”
柳息风说:“好心替我捡起来,却不还我。”
李惊浊说:“我,我还没来得及还。”
柳息风说:“哦,原来是还没来得及。那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也是没来得及还我的?”
李惊浊羞恼道:“再没有了。”
柳息风说:“真的?”
李惊浊说:“真的。难道除了发带,你还,还少了什么其他物件吗?”
柳息风一想,似乎确实没有丢什么衣裤之类的东西,这才勉强放过他,说:“那去吃饭吧。”
一顿中饭,李惊浊心思全不在饭菜上,他一会儿偷看柳息风,一会儿回味那声“变态”,于是坐立不安,浑身燥热,最终只能草草吃完收场。
饭后,柳息风说:“今天泡茶吗?”
要是平时,李惊浊必然起身去拿茶具,替柳息风泡一壶好茶,可现他坐在原位不动,说:“你去泡吧。”
柳息风点点头,去拿茶具,李惊浊等他转过身,连忙站起来,匆匆留下一句“我去冲个澡”,便快步走向浴室。
他的裤子早已撑得老高,只是被饭桌挡住了,现在**硬得发痛,自知再不趁柳息风泡茶的工夫离开就要被发现。到了浴室,打开淋浴喷头,水流滑过他的脸和嘴唇,才解了一点口干舌燥。可还是不够,这样治标不治本。
他将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遮住了一切其他动静。现在,他可以做任何事而不被柳息风发现了。
他想象着柳息风的身体,想象着柳息风的长发落在月辉般的肌肤上,想象着柳息风在他耳边不停地说:好呀,你这个偷人发带的变态……
李惊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喘息着,心想,现在可真是变态了,柳息风在外面泡茶,一无所知,而他,只隔着几个房间,竟在做这种事。现在可还是白天。他又羞耻,又欢愉,等他发觉羞耻让欢愉更甚时,便更加羞耻。
……
好久,手都酸了,才终于尽兴。
李惊浊关了水,去拿毛巾。
水声戛然而止,耳边近处没了响动,外面远处的其他声音便清晰起来。忽然,他听到屋子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在附近。他隔着浴室门喊一声:“柳息风?有客人来了?”
没有人应声。
他心中打了个突,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柳息风那句该死的“分梨”。他忽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来不及将全身都擦干,随便套了条裤子,上身还赤着,就出了浴室。
二十二拾鲢鱼
李惊浊从浴室几步跑到备茶室,也不见柳息风,而只见桌子上放着茶具,他一摸茶壶,还是烫的。外面又传来人声,他赶忙出门,只见王四爹带着两个人过来,柳息风好好的,站在外面同来人讲话。
李惊浊一颗心落了下来。
“哎,洗完澡啦。”王四爹看见李惊浊出来,便赶紧说。他一脸笑眯眯,眼角唇角的老褶子全部挤在一起,似乎浑然不记得几天前才拿扫把将李惊浊打走。
李惊浊走到柳息风身边,问:“怎么回事?”
柳息风说:“吕大夫跟王四爹讲了,从前是他看走眼,王四爹的病,还是你看得准,一语说中。王四爹说,你让他捡回一只脚,他特地来谢你。”他说着,突然注意到李惊浊没穿上衣,眼睛往下瞄了瞄,说,“原来你还有腹肌。”
李惊浊连忙拿毛巾将自己一遮,可遮了又自觉这动作太多余,欲盖弥彰,不过是上身,有什么看不得?他掩饰般说:“有什么好看?人人都有腹肌。”虽这么说,他又希望柳息风能喜欢他的腹肌,甚至希望柳息风忍不住来摸一摸。想到这里,他便将毛巾拿开,可再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要迎接柳息风的目光,甚至评判,他的耳根就红起来。
王四爹一看李惊浊只顾着和柳息风讲话,而没有搭理他,他为显亲近,也跟李惊浊打趣道:“又不是大姑娘。遮遮掩掩做什么?脸还通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