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弋没好气地说:“那叫《你若成风》。”
“对,就那个。你唱我说,然后还可以合唱一下,咱们好好练练,然后我拿来做手机铃声。”辛简满怀期待。
“行,等回深圳了再录吧。”佟弋也还没怎么跟辛简一起唱过歌,对他这个提议也有点心动。
辛简又说:“袁典姐叫我们去松花江打渔,去吗?”
今天分手的时候,袁典约了他们去打渔玩,佟弋当时未置可否,辛简倒是有点想去。佟弋问他:“你想去吗?”
辛简说:“想去看看,看跟在海上打渔有什么不同。你还记得么,那次我跟你一起出海?”
佟弋脸颊蹭着他的额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差点为我急哭了。”
辛简半眯着眼睛,仿佛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浩淼无垠的碧海蓝天,那一艘小小的白船,那个在碧波中恣意遨游的少年,还有他隐忍而期待的少年心思,时光飞纵,穿过漫长而又短暂的时空,此刻已经彼此紧扣对方入怀,心意相通。谁说生活不美好呢?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惊喜和意外出现。
辛简将手臂再紧了紧:“嗯,那时你真够坏的。”
佟弋喃喃的说:“是你太爱我了。”
辛简张嘴,在佟弋胸前狠狠咬下去,佟弋吃痛,但是并没有推开他,嘴里苦笑着说:“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辛简觉得嘴里都快有铁锈味了,这才松开来,然后说:“我在这里盖一个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能找到你。”
佟弋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将人抱进怀里,死死扣住,几乎要将辛简体内的空气都挤出来,辛简闷笑:“小乖乖,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佟弋翻身压在辛简身上:“宝,下辈子,下下辈子,一定还要记得砸中我。”
辛简勾起嘴角,在他温热的脖子上吻了吻:“好。”
七月,海滨城市深圳,骄阳似火,大学毕业生辛简衣锦还乡,准留学生的光环照得辛永涛眼睛都没睁开来过,要不是辛简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辛永涛摆酒的打算,估计他又得成为一个风口浪尖的话题人物。
辛简是回来辞行的,看看他生活了一二十年的故土,给阿嬷上一下坟,然后和几个好友聚一聚。非常难得,赵疏航也从英国回来了,他念完本科课程,申请了英国某大学的研究生,假期中回来度假,一回来就嚷嚷自己要晒化了。
辛简笑嘻嘻的说:“资本主义的伙食真好,把我们航哥都培养成了个雪人了。”
赵疏航要撕他的嘴:“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去资本主义国家了是吧!”
彼时他们在一家酒吧里喝酒,夏一非和李祖鹏端着加了冰的威士忌,一边看朋友打闹,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准备猎艳,这次他们不再像是刚毕业那回那么青涩纯良了。
说起来,他们哥几个自那次聚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齐整地聚过了,佟弋总是缺席的,赵疏航偶尔缺席,寒暑假的时候,他们三个在国内的倒是能常聚的。
辛简叼着吸管,喝着苏打水,眼神带着戏谑的笑容,脸上满满都是幸福,真好啊,好朋友们都还在,而且感情还像以前那样真挚淳朴,完全没有隔阂。
李祖鹏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对辛简说:“我说阿简,你那破酒量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辛简吐掉吸管:“怎么着,想跟我拼酒?让我家小乖乖上,他一个顶你们仨!”
赵疏航笑着说:“辛简上北京熏陶了几年,满口都是北京腔了。”
辛简嘿嘿笑:“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北京人的,忒能侃,忒能吹,虽然你不知道哪句是真是假,但是吧,你总能觉得乐呵,即便不是真心的朋友,也至少能一起逗个乐吧。人活着,可不就是要乐呵呵的。”
夏一非终于把目光从美女身上收回来了:“你们打算以后回北京吗?”
辛简说:“回北京干吗?当然是深圳啊,你们帮我打了先锋,我回来正好大展拳脚。”
佟弋就听着辛简和朋友瞎吹胡侃,到了这里,辛简就像是入了水的鱼,别提多放松欢畅了,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底气足啊,人也就越发开朗起来了。
夏一非说:“我就一打工仔,能铺什么路,叫阿鹏帮忙好了。他在建筑设计院,又交了个官二代的女朋友,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