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无奈的声音响起:“我也想忍啊,可是忍不了了。一想到那会儿看到的冽南国的表情我就心疼,记者又怎么样,旁人围观又怎么样,我统统不在乎了!”
“那你现在还打电话来干嘛?”北棠墨翻了个白眼,后仰在沙发靠垫上,只想撞墙。
“这不你一打断我,我的理智又回来了嘛!”司徒昊叹口气,“我已经跟止诺说了止言的事,就算因此会伤害到止言我也不在乎了,我帮了她两年多,不想再错过什么了。”
“……嗯,你自己做决定吧。无论如何,兄弟我一定站在你这一边。”北棠墨平日不正经惯了,乍然正经起来,还是挺能给人定心丸的力量。
司徒昊轻松地笑了笑:“多谢!”
“你来接他吗?”北棠墨将双腿搭在茶几上,惬意地换了个姿势,“他睡着了的样子……挺诱人的……我怕我回忍不住扑上去唉!”
“去你的!”司徒昊语气严肃了些,“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动他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
“可惜你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我就在他床边呢,mua,刚刚亲了一口,味道真不错,mua~再来一口!”北棠墨笑得很欠扁。
司徒昊推开他客厅的门,挂断电话:“原来北棠你喜欢的是泰迪熊啊!改天送你一车,让你亲个够!”
“这可是你说的啊,明天就送我一车吧!”北棠墨懒懒地瘫软在沙发上,将手上拎着的泰迪熊扔到旁边的茶几上。
他听见司徒昊的声音也不意外,司徒昊有他家的钥匙能够无声无息进来一点都不奇怪,他那么紧张他的弟弟,肯定会飞奔而来的,如果还有闲心打电话的话,就说明他离这里不远了。
司徒昊走近他,看他落汤鸡的样子忍不住愣了愣:“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被喝醉酒的人推到游泳池潜了一次水而已。”北棠墨摊开手,无所谓地解释。
“那你还不去换衣服,这样穿着小心感冒。”司徒昊坐在他对面,伸手道,“有烟吗?给我一颗。”
北棠墨从屁兜里翻出湿漉漉的烟盒递给他,笑得欠扁。
司徒昊白了他一眼,自行起身从北棠墨的储物柜里翻出一盒新的,拆开捏出一颗点燃叼在嘴里。
“不但私闯民宅,竟然还擅动主任的财物,司徒昊,你是不是想坐牢了?”北棠墨吊儿郎当地继续瘫在沙发上,“给我一颗。”
司徒昊将烟盒扔给他,夹着烟吸了两口:“他没事吧?”
“哭得很伤心,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哭那么伤心的。你们家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哭过。”北棠墨玩笑道。
“那他说什么了?”司徒昊叹口气,就知道会这样,唉,那个孩子……想的也太多了……
北棠墨刚捏出一颗烟,还没点燃,自己先连打两个喷嚏,揉着鼻子:“说什么提前跟你说分手会不会不让你那么为难,唉,他那么为你着想,我都吃醋了。”
“别贫了,还不去换衣服?真想感冒啊?”司徒昊起身,不知从哪儿又翻出一条干毛巾扔到北棠墨头上,“快把头发擦干!”
北棠墨用毛巾胡乱揉揉头发,诧异地看着司徒昊:“我说,你家弟弟想着要跟你分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说说而已。他舍不得的。”司徒昊胸有成竹道,“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他那么做。现在止诺知道止言的事了,就不会再对冽咄咄相逼。既然没人再误会冽,他自然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
“阴险太阴险。”北棠墨从沙发上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两件干衣服,“你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阴险!”
“我这叫自信,懂吗?”司徒昊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北棠墨换衣服。
北棠墨换了一半无奈侧头看向司徒昊:“我说您老人家能不能有点自觉?我在换衣服唉,你就不能转过头去?非礼勿视,懂不懂?”
司徒昊装傻充愣,摇头道:“不懂。”末了加了一句,“而且你没什么看头,怕什么啊!”
“我看你是欠扁!”北棠墨套好T恤走向司徒昊,作势要揍他,结果刚刚换下来的鞋子绊了他一脚,一下没站稳,朝茶几扑过去,眼看就要撞到茶几一角,司徒昊连忙伸手将人往沙发这边带过来……结果……出现的状况实在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