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爱他吗?”寒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爱,怎么可能不爱呢,只是,我们以后恐怕不能在一起。我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韩雪见我不说话,耸耸肩,再次起身去收拾行李,她从那边问道:“那你还跟我去美国吗?我明天可就走了!”
“你定机票了吗?”
“还没有。”寒雪经我提醒恍然大悟道,“我是订一张还是两张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抓起手机,朝【】外走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寒雪嘟囔一句:“什么叫我看着办?我哪知道你是想跟我走还是不想跟我走啊?”
算了,订两张吧,大不了不走的话再退一张。寒雪想道。
寒雪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下了楼打车直奔司徒昊的医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去医院看他一次的。
到了病房门口,我反而没有勇气进去了,要怎么面对他呢?这么多天没见面,我会不会有什么破绽漏出来被他发现?
在外面徘徊又徘徊,看见童止言来看他,司徒昊精神不济地跟她说了两句话,很快表情痛苦地捂着胸骨说自己不舒服,然后有医生护士进来帮他查看,童止言被轰了出来,我在隔壁的房间抓耳挠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看他。
都十多天了,他的伤怎么还没稳定下来?这些破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会不会看病啊!
童止言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医生护士好久不出来,不耐烦地离开。
医生护士离开后,司徒昊躺在床上又是吃苹果又是翻手机,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我迷糊了。刚要出去,又看见一个女孩来看司徒昊。她正是司徒昊带我去名扬大学报道时候见过的那个叫邱恋珊的女孩。
仍然是说了没几句话,司徒昊故技重施,表情痛苦地招来医生护士,邱恋珊也被这样打发走了。
我在角落握紧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差点忍不住哭了。
司徒昊发来的,语气轻松:“别藏着了,快进来吧,我都看见你了,鬼鬼祟祟的作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打发那两个人走了,你再不进来给我点心理安慰,我又该难受了……”
深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压下,我蹭到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司徒昊立马生龙活虎地打发医生护士离开:“行了,辛苦你们了,待会演出费找北棠要就好。”
我‘扑哧’一声被他逗笑,感情这家伙在装傻充愣,找人家医生护士陪他演戏。
门被从外面关上,我站在门边看着他,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过他,他瘦了,精神也不是很好,但是他的笑容依然让我心里特别踏实。
“过来!”司徒昊语气霸道,声音轻柔。眉眼弯弯,仿佛星辰坠落,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什么宝贝一样,整个人都红光焕发了。
我的脚好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
司徒昊微微皱眉,重复一遍:“过——来!”
我盯着他,感觉自己现在是个不能动也不会说话的木头,我之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可怜兮兮孤苦伶仃地在医院?就算有人赶我走,我也可以赖在医院啊,司徒昊是我的,我干嘛要自动放弃?
“哎呦——我胸口好疼——”司徒昊捂着胸口痛呼。
我收回纷乱的思绪,忙跑到他床边,紧张道:“怎么又疼了?你是装的,对不对?”
“哎呦……疼死我了……”司徒昊夸张地叫着,明知道他多半是装的,可我还是心疼了,“那我去叫医生,再让他们演一场戏?”
还未转身,手腕被他扣住,然后一股大力将我拉得失去平衡,往他身上扑过去。
我手忙脚乱地按在他身体两侧的空闲位置,避免碰到他的伤,扣着手腕的手不知何时攀到了腰身,司徒昊再次用力,@@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吃力地按着他身体两侧的空位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压疼他——他伤了肋骨、胸骨,我怎么能扑到他身上呢?
即便如此,司徒昊还是成功地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以及那声无奈地埋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嗯?”
在如此近距离地逼问下,我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神:“那个……我在……我在军训嘛……你不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