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会痛的，”张健要退出来。
“不，不要……”蓝天跟着他动了动，“没……没关系，无所谓了……越痛越好，就是要痛……才好……张健，让我痛吧……”
张健：……
张健把蓝天抱了起来，蓝天咬着唇，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种献身式的举动，到底为了什么？
“让我痛吧……”蓝天搂着张健道，“越痛越好……”
“蓝天，你爱我吗？”张健抱着他问，“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嗯，我爱你，张健，我爱你的。”蓝天回答道。
张健受了鼓舞，正要有所动作，又听他轻轻喊了一句“阿帅”。张健愣了一下。如果他不是幻听，那么刚刚蓝天喊的应该是梁建帅吧？
张健心里闪过一丝不爽，蓝天嘴上说着爱他，那是敷衍他，傻逼才会相信他的话，他绝不是因为爱他才让他……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因为今晚李乃俊说了那件事，令他灰心绝望，才会这样惩罚自己么？他觉得自己和梁建帅再无可能，才转身投入他的怀抱么？
张健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热情退却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爱，做这种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健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激情没了。
蓝天见张健不动，攀着他主动跟他亲昵起来。张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里烦躁得很。反正他们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不如先爽一把再说。起码从今往后，他们也不是毫无关系了。
张健恨恨地想着，把蓝天放倒，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把蓝天干得昏天黑地。
蓝天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体验，他就像冬天里枝头那一片树叶，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张健毫无怜惜的举动，令蓝天心生绝望。极致的疼痛之后，是绝望的心伤。原来，他也不是真爱他，真要命。
蓝天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身上没一块是好的，尤其某处，已经痛得麻木。这是怎样该死的，极致的体验。
闹了一夜，到了凌晨三四点，两人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李乃俊回到梁建帅那里，带着一身寒气爬上梁建帅的床。梁建帅感觉身后有人，吓了一跳，“嘘，建哥，是我。”李乃俊抱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梁建帅奇怪地看着他。
“来看看你。”李乃俊摸了摸他的脸，笑，“想你，想得睡不着。”
“不是叫你不要来，”梁建帅道，“白天才说过。”
“怎么可能不来，老婆孩子在哪里，人家的心就在哪里。”李乃俊抱着梁建帅，手往下，摸了摸他的肚皮，宠溺地道，“建哥，你要给我生猴子了。”
“谁要给你生猴子，别特么烦我睡觉。”梁建帅拿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李乃俊蹭了上来，搂着他。梁建帅推他推不动，好气！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起来，梁建帅又是一阵犯恶心，忙跑到卫生间去。李乃俊也醒了，跟着到卫生间。
“出去，别进来。”梁建帅把门关上。李乃俊不敢进去，在门外道：“我去给你煮早餐。”
李乃俊打着哈欠到厨房，现在才六点，也太早了点。
梁建帅吐得花容失色，简直恨死李乃俊。
直到吐到什么都没有了，才洗了把脸漱了口出来。牙膏清新的味道，稍稍减少了他孕吐的反应。
梁建帅出来，倒了杯热水喝。看着李乃俊在厨房忙活，忍不住道：“随便熬点白粥就咸菜，不要搞太腻的，吃不下。”
“哦，行，快好了，你坐着等一下。”李乃俊应着。
梁建帅坐着等一下，这“一下”等了一个钟，梁建帅饿得啃了两个苹果，又翻箱倒柜找吃的。李乃俊真是，煮东西煮睡着了吗？梁建帅郁闷极了，但又不敢靠近厨房半步。
好不容易看到李乃俊端着东西出来了，梁建帅都饱了。“你也太磨蹭了，等你都饿死了。”梁建帅忍不住埋怨。
“饿了吧，快吃吧，小心，烫。”李乃俊道。
梁建帅上前瞄了一眼，嗯，白粥，还有两个小菜，看着不是很差。梁建帅咽了下口水，感觉肚子有些空虚，坐下拿个勺子慢慢吃了起来。不知是他太饿了，还是李乃俊厨艺有进步，那菜咸咸的，香香的，特别对胃口。
李乃俊坐下看着他吃，问：“怎么样，好吃吗？”
“嗯，还行，你不吃吗？”梁建帅看着他。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你吃完我再吃。”李乃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