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车,看着祁牧求表扬的表情,笑着说了一句:“这样也可爱。”
他夸得真心实意,这才让祁牧丧气。
祁牧清秀的娃娃脸和不加修饰的板寸头倒也般配,这样更有青春洋溢之感,何况祁牧本来的性子就阳光开朗。
“可爱不行?”宇文千问。
“也不是不行……你不觉得我这样有点帅吗?”祁牧指着自己的脸。
宇文千笑道:“本来就很帅。”
祁牧认可地点头——这个答案他还算满意。
……
陵光回来了,带着一个大礼盒,说是给祁牧准备的礼物,坐在多人沙发上的祁牧好奇地接过——很轻,感觉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祁牧拆开礼盒一看,里面是又一个礼盒——
祁牧无语,拆了第二个礼盒,发现里面果然有第三个礼盒,才道:“你该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
陵光在离祁牧座位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勾唇,道:“你猜。”
……此后又拆了三个礼盒,祁牧才见底——他用食指勾起盒中的东西:“内裤?你送我一条女人的内裤干嘛?嘲笑我?”
内裤是黑色的除了前面的三角地带有块小布遮挡,剩下的只是细布条连接成内裤的形状。
陵光摇头:“这是男士内裤。”
“……给我用的?”
陵光点头。
祁牧甩手就把内裤丢陵光脸上了:“你这是性骚扰!”
不过没甩在陵光脸上,因为他只手接住了。
陵光丢回给祁牧:“没点情趣——拿去和天狼玩玩啊!”
祁牧接过又丢给陵光:“小爷拒绝。”
就在陵光再次丢给祁牧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祁牧身后的宇文千接过了飞向祁牧的内裤并丢回给陵光,道:“要穿也只能穿我送的。”
宇文千绕过沙发,坐在祁牧身旁。
“完了?”祁牧问。
宇文千答:“嗯,他说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是谁?照片我看过,和他给我看的一样!”如果祁牧没记错的话。
宇文千把手机给祁牧,屏幕里正是公告栏里贴着的其中一张照片:“确实一样。”
“你让他发给你了?”祁牧翻看了几张照片。
“嗯。”
陵光无奈:“什么事,你们也不告诉我?”
“没,就是这几张照片被贴到学校里了。”祁牧把手机屏幕转向陵光。
陵光笑道:“被迫出柜了?”
祁牧转回手机,翻阅照片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千,你手机里怎么就这几张照片?”
“因为他记忆力好,思想古板,又有闲,所以通常都会选择用画下来的方式记录,”陵光抢先回答,“你要是想看他的‘照片’,在画室里就能找到。”
祁牧回想了下画室的大体,皱着眉头,瞟向宇文千:“没有我。”
宇文千揽过他,在他耳边道:“有。”
“一两张?反正太少了,我没看见。”祁牧依然不悦。
宇文千站起来,牵起祁牧的手——“带你去看看。”
祁牧跟上,陵光也想跟上,但是被宇文千一个眼神警告:不准过来。他只好坐下,掏出最新到手的手机,玩游戏。
……
祁牧这才知道,书房里的暗室有两间,这一间还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钥匙孔在书柜里,用书本隐藏,而暗室的门同样是书柜,这个书柜可以像普通的门一样拉开,宇文千拉开了仅一人能通行的宽度,祁牧试着学宇文千拉开门,但是——重死了,书柜上的书,每一本都是真的。
进门之后,宇文千又拉着书柜背面的门把手关上门,在一片漆黑中找到开关,开灯——
被画着自己的画围着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有些羞臊,有些茫然,有些感动……
有的画,很简单,是祁牧笑着的模样,眼里仿佛还印着某人的脸;有的画是祁牧正哭着,留着泪仰望画外的人;有的画祁牧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身体是□□的;有的画祁牧露骨地吐着舌头,舌头和嘴角都沾着浊液;有的画只有背影,看上去遥远而触不可及;有的画里是一个蹲在黑暗一角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一缕阳光的孩子,但是祁牧知道,那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