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钧突然了悟,谢元淼为何跑进浴室又跑了出去。他笑了起来:“好。”说完低下头,在谢元淼唇上亲了一口,转身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谢元淼一脸懊恼地坐在床上,“怎么了?”
谢元淼转过头不敢看郑世钧,闷闷地说:“我把床单和被子都弄脏了。”满脸的羞恼之色。
郑世钧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扑上来,将谢元淼压在身下,又亲又揉,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欢喜和疼爱之心:“元淼,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爱你。”
谢元淼努力用手支撑起郑世钧:“等等,等等,让我先穿衣服。不,我要先去洗个澡。被子等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别动。”说着搂起郑世钧给他带出来的衣服,匆匆往浴室跑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着屁股了。
郑世钧哈哈大笑,一边掀开被子查看罪证,果然湿了一大滩,处男精满自溢,分量就是足。谢元淼匆匆洗完淋浴出来,发现郑世钧已经将床单被褥都换了下来,堆在床边,拿了另一套被褥换上去。
“你怎么自己换了?”
“你换我换都一样。”郑世钧一边铺被子一边转过头去看他,然后笑了,“我挑的衣服还喜欢吗?”
谢元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小狗啃骨头的图片,要多幼稚就多幼稚,他拉了一下衣服:“这不是你自己的?”
郑世钧笑着摇头:“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元淼站在那儿看着他:“你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
郑世钧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来这里过夜。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我很高兴,元淼,谢谢你的信任,我不会辜负的。”
谢元淼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在原地看着郑世钧的动作,郑世钧抖好被子:“上床躺着吧,穿睡衣会冷。”
谢元淼走到床边,乖乖上床躺着。郑世钧拉开被子,也钻了进来,身手揽住谢元淼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拉。谢元淼先是不自在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贴着郑世钧靠着。如果以后在一起,那肯定要适应和他一起睡觉的感觉,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元焱好了,谢元淼心里默念。
郑世钧抱着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感受这具温热的身体带来的舒适和充实感,嘴角勾起一抹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谢元淼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郑世钧怀里,突然想起一件事:“诶,我一直想问问你。”
郑世钧说:“我不叫诶。”
谢元淼:“……,那我叫你什么?老板?郑世钧?郑先生?郑总?”
“叫阿钧,或者世钧都行。”郑世钧笑。
谢元淼默了一下,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叫郑世钧吧。”
“不好,太严肃。”郑世钧不满。
谢元淼问:“你的英文名是什么?”
“你想叫我的英文名?”
“对,听说这样比较平等一些。”
“不好,我虽然在美国上了几年学,又在香港长大,但是我更喜欢咱们的传统文化,还是叫中文名吧。”郑世钧才不会说,他的同学朋友都叫他的英文名,除了家人,没几个记得他的中文名,所以还是叫他的中文名比较好。
“那还是叫诶吧。”谢元淼偷偷翻了个白眼。
郑世钧:“……”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知道了,要不叫老公吧,独一无二,我最喜欢。”
谢元淼伸出手,在郑世钧腰上的软肉那儿掐了一把。郑世钧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叫:“老婆,饶命。”
听说怕痒的人都怕老婆,这是谢元淼下意识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旋即立即清醒起来,双手掐着郑世钧的腰:“叫谁老婆,看我不治服你!”
郑世钧哈哈哈哈笑得喘不过气来:“饶、饶命,元淼,饶命。”
谢元淼松了手,在郑世钧下巴上咬一口:“记住了,不许乱叫,谁是老婆来?”都是大男人,谁是谁老婆。
郑世钧说:“好吧,不乱叫。反正你是我的元淼。”
谢元淼说:“我跟你说正事呢,别打岔。卢家最近没对你怎么样吧?”
郑世钧顿了一下:“过几天还有一场官司要打。我委托的人调查情况,他们告诉我说,卢家去年有一笔巨大的亏空,是卢家朋的失误造成的,这件事一直压着没公布,一旦公布,公司内部就面临着重组,到时候董事会的格局都会出现变化,卢达旺的董事长地位将会不保。所以他们亟需佳宁的股份支持,难怪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