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麽多年间,我总怀疑我们李家的祖坟埋得有问题。风水出了错。
你看,后来我大哥他也差点没了,车祸!
当然了,如果他一个出车祸呢那就简单了,问题是,这事儿比较复杂。多复杂呢,说到车祸就不得不说我大哥的情人,说到我大哥的情人就不得不说我二哥,说到二哥就不得不说阿扬,说到阿扬就不得不说阿扬他姐,说到阿扬她姐……御姐啊……俺的初恋对象……可惜……人家不鸟我……扯远了……
我还是拣简单的说。不说过程,我说说车祸后来的事儿。我家的老爷子可怜巴巴的去求神拜佛,大妈去求她一贯信的上帝。大哥终於给醒了。不过,他那样子,可怜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另外呢,我二哥不是那时候回来了麽,我大妈啊,她真是女中豪杰,什麽么蛾子她都要去搞。还真想把好事儿占尽了捞全了!她说,这个不残不废的是她儿子。
你听到了麽?她说二哥是她生的!我靠!这麽和我一个调调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她生的!没过多久,她终於认清了二哥“邪恶”的本质。可怜的上帝的儿女啊,虔诚的信徒,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绝对不同情你。
老天终於开了眼了。於是,我,不再寂寞。
什麽,你说我文笔幼稚?这个返璞归真晓得不。
我可是个大家,读者都不知道我批了多少个马甲,你问我有多少马甲?这麽说吧,我在起点写种马,在晋江写言情,在天涯当愤青,在友谊出恐怖小说,sami拍了多少剧不用支付原作和编剧费用——那都是老子写的!
那天晚上的确够温馨浪漫,一顿大餐吃到最后,唐欢觉得屁股都好受多了。吃晚饭去上班,货真价实地去上班,半夜三点李崇的司机老薛送来夜宵,搞的唐欢受宠若惊,他站在公司门口战战兢得拐着玩弯儿打听,昨天你没来送饭吧。
一向面瘫的老薛依旧面瘫着回答,没有。唐欢这才放心下来,心满意足的拿着食盒上楼。他觉得李老板是真中邪。他一勺一勺的喝汤,琢磨了半宿,觉得是自己昏了头,小题大做的厉害,他拿着放大镜在看李崇对他的情趣与体贴,屁大一点的温情和关怀他就无限度的脑补了!
明白之后,唐欢便心安理地慢慢享用,那小小的带着脉脉柔情的感动和惊喜被他琢磨的支离破碎,末了他开始思念苏临。
已经有好多天他俩没通上话了,苏临发短信告诉他,她和肖张二人上了一综艺节目,很红很火的老牌综艺节目,收视率挺高。据苏临三言两语的介绍,她表现的挺好,和主持的互动有笑点很热场。此外,她下周四回家。
下班老薛来接他,李崇亲自为他做了早点,唐欢吃饱喝足去休息,李崇搂着他滚上床,拉上被子一起睡了。睡到下午四点,懒洋洋的睁开眼,边上李老板已经离开,乔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门口,吓了唐欢一跳。
乔见他醒了,垂下眼帘问,二少爷出门了,你有什麽需要?
他有需要,生理需要,唐欢睡饿了,要吃饭。
乔问他要吃啥。
其实唐欢挺想装腔作势的要求一番,最好鱼翅漱口,河豚开胃,鲍鱼塞牙,外加传说中的小炒孔雀肉,怎麽复杂怎麽来,什麽花钱整什麽。最好还弄点鹿茸人参补一补。可是这要求太不上台面,就像只攀上枝头的鸟,以前喝点雨水都活的挺好,现在自以为变了凤凰,要起来琼浆玉露,不知足了!
唐欢挺随和的一笑,随便。乔手脚利落,准备三菜一汤,样份儿挺齐全,蛮家常,有鱼有虾,有肉有素,有菜有汤。唐欢趴在餐桌边傻了眼。
红烧带鱼。他讨厌带鱼。
油炸虾。他讨厌油炸。
芥蓝百合。他既讨厌芥蓝又讨厌百合。
排骨萝卜汤。排骨很好,可为什麽又是萝卜!唐欢抓过勺,盛了一大海碗的排骨开始啃,独门菜就独门菜吧。
正吃着,李景闪进门来笑嘻嘻的看唐欢,风情万种扭着屁股落座,托腮凝视唐欢的吃相。
在李景的面前,唐欢一点忌讳都不讲,要嘴巴空下来,指不定李三要和他拉扯什麽呢。喂进口里,咬上一咬,舌头一卷,骨肉分离,再顶到嘴角吐到盘子上,迅速无声,不一会儿,唐欢面前便堆了一大盘舔得光溜干净的小骨头,并且以十秒为单位持续稳定地增长着,跟个流水线似的。
李景终於开了口,他盯着唐欢不住活动的下颌笑他,你打韩国来的啊,瞧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