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低低地“嗯”了声。
听到陆川闷闷的声音，姜昆堰这才发觉陆川有点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我刚来没多久，你就出去……”陆川欲言又止。
姜昆堰失笑：“你是不是傻?我是说你和我一起出去。”
“啊?”陆川傻傻地应了声，这才明白是自己犯傻了。
“眼睛还疼么?”姜昆堰走到他身边，轻轻抬起他的脸。
陆川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摇头。
“行了，你穿好衣服，咱们就出去。”姜昆堰把大衣递给陆川。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市中心步行街附近的商场。
“为什么来商场啊?”陆川看着即使是大年初一仍旧热闹非凡的商场，瞬间没了进去的动力。
姜昆堰抓住他的手，放进自己臂弯里，“一会拉住我，别被人冲散了。来这儿买块手表，到那儿应该就没这么多人了。”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手表专柜，果然如姜昆堰所说，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在。
姜昆堰仔细看着柜台里的各款手表，陆川没有事情可干，也跟着他后面看个热闹。
陆川在专柜前走了一圈，突然在一个地方停住了，他凑上前，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那款表。这是款成年男士腕表，很简洁大方，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他觉得特别合适姜昆堰。
陆川看了下这款表的价格，一万多，他皱皱眉，回头看了眼姜昆堰。
姜昆堰正在另一头背对着他挑选腕表。
陆川想了想，冲专柜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
等陆川和工作人员回来时，姜昆堰还是没有挑到合眼的表。
陆川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堰哥，我刚发现一款表，很好看。”
“嗯?”姜昆堰抬头，“带我过去看看。”
姜昆堰看着眼前这款表，又抬头看了看陆川，确认：“你真的觉得好看?”
陆川点点头：“嗯，我觉得你带上肯定很好看。”
“你……”姜昆堰失笑，“谁说是给我买的了?”
陆川愕然：“不、不是你买吗?”
“不是，我是想给你买块表。”姜昆堰把这款表推回工作人员手边。
工作人员为难地看了陆川一眼，欲言又止。
陆川却没精力回应他，急道：“给我买什么手表啊?我家里有很多。”
“这可别跟我说，”姜昆堰不急不慢，“我妈让我给你买，我可不敢不从，这是大不孝。”
陆川有点傻，就一块表，怎么就牵扯上孝不孝的了?!
“这款，对，就是这款，麻烦拿出来我看看。”姜昆堰没管陆川，径直挑选手表。
工作人员看那位客人并不回应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位客人看中的那款取出来。
姜昆堰拉过陆川的手，把腕表放上去，替他戴上，又仔细端详了一下。
“就这款吧，你戴着挺好看的，”姜昆堰把表取下来，递给工作人员，“请把这款表包起来。”
工作人员憋不住了，“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的朋友刚刚选中那款腕表，已经付过一万的定金，您看……”
随着他的手指向的地方看过去，姜昆堰看到那块陆川说他带着好看的表。
姜昆堰回头看看他，陆川正因为被揭穿小动作而羞愧不已，低着头玩弄衣角。
收回目光，姜昆堰笑了笑，“行，那就两块都包起来，我去付款。”
等两人走出商场时，陆川这才弱弱地开口：“堰哥，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就是觉得那表太贵了。”
“行了，我知道，”姜昆堰揉揉他的头发，“知道你想替我省钱。”
听到姜昆堰还算不错的语气，陆川终于松了口气，他刚刚真的怕堰哥觉得自己瞧不起他，幸好幸好。
“堰哥，你妈妈为什么要让你给我买表啊?”陆川有些奇怪。
姜昆堰沉默了会没回答，他妈妈根本没让他给陆川买表，只说买点东西送给陆川。是他自己想给陆川买块表。
陆川久久没等到回答，不禁抬头看向他。
姜昆堰不慌不忙地问道：“知道什么叫三转一响么?”
仔细地想了想，陆川摇摇头，“什么是三转一响?我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