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乔梓新有些蔫地从乔老的房间走了出来。急匆匆地拉着程子骞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你竟然告诉爷爷,我们……”
说不下去的乔梓新耳尖有些红红的。不敢看着程子骞,只是靠在紧锁的门上看向别处。
“我没说,是乔老看出来的。乔老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摆在那里了,我要是对你不好,乔老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爷爷他……有同意支持你作为继承人吗?”
“我也知道,不过那无所谓。”
程子骞看起来很是平淡,但乔梓新却激动了起来。
“那不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有爷爷支持你,你哥哥绝对不敢动你。而且我也……”说着说着,乔梓新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说:“会帮你……”
程子骞笑了笑,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吐息打在乔梓新的耳朵上。
“好怀念啊,你脸红的样子我想起了某人,第一次的时候……”
“啊!你……”
熟悉的、纠缠过无数次的唇舌再次碰撞,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记得,那天是在我的房间……”
“不要说了!”
“那天你跟我说了什么?你再说说看?”
“不说……”
“嗯?忘了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啊!……”
“那天,真的好险啊,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把你压在床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真的好险。”
“也不知道是谁趴在我身上发抖……还、还哭来着……”乔梓新反击道。
“也不知道是谁,被人压在身下说‘如果你需要诱原,我多少都给你’唔……”
乔梓新吻上那个说着令人羞耻的话的唇,味蕾的触感、温润的甜美在舌尖轰开,侵蚀着本就残留不多的意识。
激情的火焰褪去,二人挤在对于有成年人身型的两个男人而言有些狭小的床上平复着呼吸,当时的乔梓新永远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与他如此亲密的男人会带给他一场颠覆他整个世界的噩梦。
那是一个无比寒冷的冬夜,期盼安静黑色的天空都变成了一种奢侈,暗红色的血浪,在压得人无法呼吸的浓云囚笼外翻起惊涛骇浪。无法将空气吸入肺中的窒息感,让乔梓新开始头晕目眩。
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乔梓新,第一次感受到了彻骨的绝望。眼前那个用冰冷的眼神刺入自己每一寸肌肤的男人,让乔梓新几乎认不出那是他曾经的恋人。
这短短两天之内,乔梓新被算计得很惨。
程子骞的两个哥哥此前联合对程子骞展开了一系列行动。他们安排人挑拨程子骞与乔梓新的关系,制造的种种伪证,将他们惹出的乱子栽赃给了乔梓新。持续了好几个月的紧张,让乔梓新的神经开始有些崩溃。以为程子骞被大哥绑架的乔梓新前去交涉,却被着实摆了一道。
因为诱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控制,不会给自己不认可的人一丝恩惠,所以二人强行给乔梓新灌了禁药。可他们不知道乔梓新早在一个星期前,不惜大伤元气一次性将所有的诱原都给了程子骞,连程子骞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的乔梓新不过是个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保证的普通人,更无法增强他们的力量。无力自保的乔梓新只能承受来自两个疯狂男人的欲望和怒火。
而最糟糕的是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撕裂着疼痛的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程子骞就当着乔梓新的面,观看着自己被他的哥哥们侵犯的录像。
这时候乔梓新才知道,自己的通讯一直被程子骞监听监视的事实,还有程子骞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自他从跟程子骞接触没多久就察觉到了,程子骞划了一条无人能越过的圈,将所有人隔绝到自己内心之外,多疑、极度的敏感。他曾以为自己早已不在圈外,却发现自己从未走进过那个圈。
“把他身上那个纹身烫掉,他不配。”
丢下这句话,程子骞急匆匆地离开,去应对接二连三的危机。
锁骨上,乔梓新在组织的纹身旁,小小地添加了程子骞的名字缩写。而现在,这份心意被彻底的践踏。
手下的严刑逼供并不不能问出分毫,因为他从未背叛过程子骞。
已然伤痕遍布的躯体又添了新的伤痕,但没有伤痕留在脸上,这只是为了不被乔老责怪。在第二天的凌晨,失去了耐心的程子骞出现在他面前,终结了乔梓新仅存的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