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哭笑不得:“这在于晨也不是这个方法啊,人家说的是想让我们后人勤劳。”说完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勤劳’个屁啊‘勤劳’,白先生肯定想到别的地方去。
果不其然,白恩伸手在郑和屁屁上掐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道:“对啊,咱俩也‘勤劳勤劳’吧。”
一百九十二
‘勤劳’了一早上的郑和忍着自己的腰酸背痛伺候白大爷。
白大爷早上太过‘用功’,刚做一半就脱力地倒在被子上,此时正躺沙发上吊葡萄糖。
桑北那些药都是特制的,针管都经过特殊处理,再加上白恩久病成良医,自己都会给自己打针,挂上药水,郑和气哼哼地下楼煮饭,刚走几步到白先生就不乐意了:“你去哪里?”
郑和口气硬邦邦的:“楼下。”
“不许去,”白恩拍拍床边的椅子,道:“坐这里,让我能看着你。”
“你看我干屁?”郑和想也没想就吐出这句话来,随即脸色一白,迅速改口:“是、是你现在生病,我不用管我,我就在楼下煮点东西就上来,没几分钟。”
白恩没在意郑和之前的口出不逊,医生的那份治疗方案里有写:陪同人需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
郑和太不上道了,白恩气呼呼地想:等我打完这瓶葡萄糖,看他怎么逃!
郑和看白先生没回话,以为对方这是默许了,起身要走,白恩道:“你若是再敢走一步试试。”
郑和回头,皱巴巴着一张脸,哀怨的眼神直‘chuachua’射向白恩:“我还饿着呢,连做顿早饭吃都不行呀。”
白恩思量了一会,妥协道:“那好吧,我去楼下打针。”
“别啊别啊,”郑和道:“你下楼做什么?来回走楼梯可别滚针了。”
白恩道:“你不是要吃饭么,我得看着你啊。”
郑和别别扭扭的:“你看着我干嘛呀?”
白恩皱眉不语,他不觉得自己对郑和的独占欲很奇怪,他在最开始将郑和定位为自己的陪同人时,就已经把对方纳入自己的私人物品中,既然是他的,那么他自然要牢牢掌握在手中。
郑和道:“我就是下去一会,随便做点东西马上就上来了,你就别跟着我折腾了,好不好?”
白恩轻声问道:“那你是不想让我下楼咯?”
郑和暂时性的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说法能委婉地表达这个意思,便点点头。
白恩二话没说,伸手直接拔了针头,挑眉看着郑和,道:“你不是怕我滚针吗?现在好了吧。”
郑和:“……”
郑和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他之前和白先生的相处中偶尔感觉出这个人有些想法不太正常,但从来都没有像这两天一样脑洞大开的死循环中。
郑和直觉白先生的这些变化和他那看不出外伤的‘病发’有关,他一把将一旁的棉花撕出一团捂在白恩不停流血的针眼上,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恩将脸贴在郑和的胳膊上,深邃的眼睛下是难以掩饰的黑眼圈,特别明显,他困恹恹的,只在郑和身边才勉强闭上眼睛假寐。
郑和一下子心软了。
白先生对他全盘信任和山庄里平静的生活是郑和一直以来连想都不敢想的梦寐以求,白先生现在已经够难受的了,难道自己还要再专业补刀三十年么?
郑和道:“白先生,你把针拔了之后手疼不?”
白恩闭着眼,道:“一会下楼了,你帮我再开一瓶葡萄糖。”
郑和把大半都沾染鲜红血迹的棉花拿起来,白恩那双白的都露出青筋的手果不其然肿起来了,郑和知道一会差不多这里就该青了,心里面直埋怨,也不知道是埋怨自己还是白先生,到旁边去拿毛巾,白恩那眼神就跟小刀似的穿了过来:“你竟然还想走?”
郑和怕白恩再做出什么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举动,连忙举手示意自己不走,撅着屁股飞快在柜子最下层把备用的毛巾拿出来,然后跑淋浴室用热水沾湿洗干净,一路小跑着回到白恩旁边,把毛巾搁白恩肿起来的手上了。
白恩举着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郑和道:“你手一会就该肿了,拿热毛巾敷着,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