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觉得自己的乳尖和穴`口大概都出血了,他咬紧牙关发出粗喘,手指抠进了树皮里,随着律动磨破了皮。
天空也适时地加大了雨滴,那雨哗啦一下淋漓地扑来,将两人的衣衫打湿。
情圣剧烈地撞击着,让雨水混着血丝顺着大腿流下。他手臂上的纹身和诗人的缠绕在一起,让他们仿若趴在树旁交配的野兽。
不,他们就是野兽。
只有野兽会让自己如此狼狈,如此肮脏。只有野兽才会随时地释放亢奋与性`欲。只有野兽才不管未来不想过去,独独只享受当下的云`雨。当彼此的肉`体交`合在一起,他们所思所想便仅剩高`潮这一个目的。
整个性`交的过程他们再无多话,只有性`器的戳刺和喉管的呻吟。大雨为他们打了最好的掩护,也让他们能肆无忌惮地吼着,喘着,索取着,进攻着。
最终情圣甚至没有请示诗人,便狠狠地射进了体内,而后他抽出阴`茎,再次将诗人翻过来接吻。他们都湿透了,浑身都是汗水和雨水,是酒臭和烟味,还有因动作而布满周身的污泥。
可那吻却那么深、那么歇斯底里,好像在用撬棍发狠地开启已尘封过久的潘多拉。
情圣一路吻下,在自己射`精之后,从对方的嘴吻到锁骨,再从锁骨吻到紧贴着身体、湿透的恤衫,而后是腰,是胯。
他握住诗人的阴`茎,直到情圣突然把他拉起,咬牙切齿地箍住他的后背,再凶狠地释放在他的手心里。
而后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就算高`潮的余韵已全部褪去。
雨水安静地冲刷,试图洗掉兽群浑身的污泥。
林子安静又喧闹不已,喧闹得耳朵嗡嗡直响,安静得又仅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们就这样抱了很久很久,直到情圣说——“我喜欢你……唉,我喜欢你。”
“我早说过了,是你自己不信。”诗人笑开,他安慰似的捋了捋情圣的后背,轻声回应。
第三十八章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上)
这一年冬天,马里奥从泰容赶来参加了他们的晚宴。
这是马里奥第一次参加埔塞湾的聚会,尤其在昆卡掌权时期,他能放下恩怨,不计前嫌地来赴宴,佩罗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昆卡也显得十足大度,专门为他准备了埔塞湾的好酒。
所以敌人和朋友都不是永远的,只要目标一致,那随时都可以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一场聚会的人不多,全部加起来就七人,佩罗还多请了一人,那人便是青岚中主导军火行当的——雷诺。
雷诺这个人很重要,重要到即便塞了差不多十年的钱,他也从来没以座上宾的方式,出现在埔塞湾的任何一场宴会上。
雷诺家世显赫,有军方背景,他的曾祖父曾经是青岚国的参议长,祖父也是青岚的一名战功累累的老将。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后,他们便从政治和军事的正面舞台上隐退,进入幕后。
外面的人看来他们不再参与政事,但只有在舞台之后的人知道——他们这可不是解甲归田,而是进入了看不见的云端。
佩罗从自己还是一个小喽啰开始,就听得自己的老大说过这个家族的人,他们不仅掌控着国内的军火贸易,经济命脉,实际上也操控着每一场议员的选举。
他们就是青岚国背后的那只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五根手指中的其中一只。
佩罗给他们进贡很多年了,当他从原先的老大手下转去跟了伏康,每一年最大的行李箱就是给这个家族准备的,这样的行李箱还不止一个,少的时候是五六个,多的时候能分几个月送上十几个。
只不过这箱子从来没能直接过到任何一个与他们家沾亲带故的人手上,而是分拆成众多人头户,再如万流归宗般汇总国外。
他们和埔塞湾的沟通也是一样,每一条消息都会经过会计总管,律师总管,律师助手,再层层转达,最尾巴的脉络便是一通无从跟踪的电话,于是佩罗便能从这电话中听到雷诺的声音。
他会明码开价,把自己的需要堂而皇之地道出口,今年是什么经济情况,而他们的贡品又该增还是减。作为交换,他也会告诉他们往后哪里有路障,哪里又畅行无阻。
接到这个电话的人不管是佩罗还是昆卡,抑或是当初的萨加或伏康,都不会有人说一个“不”字,因为雷诺的声音就是保障,只要他还肯打这个电话来,那说明云层的人还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