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则是昆卡身边就没少过人。
人形打桩机,狂舞银舌,埔塞一指禅,这些外号数都数不过来。
昆卡刚上位的时候钱一下子多了,周围的女性也多得不行。年轻人嘛,谁都有空虚寂寞冷的时候,那够不着喜欢的那个,有好感的也可以够一够。
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他要在某个地方停留一个星期,那这地方的场子妹子他绝对都熟悉。他随意到身边连宠都没有,大家就没见他带出来的小姑娘什么时候重复过。
这样的脾性,佩罗又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这算是直得不能再直了,哪怕再给佩罗一个大脑,他的想象力也够不到这个边。
所以每次昆卡说佩罗是他的人的时候,佩罗也将之理解为“一切昆卡觉得好看的都应该是自己的”范畴。
这是昆卡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现在待坑里了,也怪不得谁。
所以今晚发生的这个巧合,真的是老天都看不过去昆卡的迟钝,出手帮了一把。
正当昆卡眯着眼睛喝着小酒,等着浴缸水慢慢凉时,他的浴室门被敲响了。他问了一声谁,外头竟是佩罗的声音。
佩罗说是我,我进来拿点东西。
说罢佩罗居然也不等昆卡答应,便直接拧开浴室的门。
第八章 一不小心焊死了车门(中)
那一刻昆卡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他还是一个激灵从浴缸里翻起来,继而想到他什么都没穿,又赶紧躺回泡沫中。
“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昆卡大惊,见着佩罗也穿着一身浴袍,脑袋上发蜡和摩丝还在,应该尚未开始洗澡。
佩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胸口稀疏的汗毛。
昆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比自己的少,哈哈——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昆卡收拢了笑容,更深地沉进泡沫堆里。
“我就拿个沐浴露,不吵你。”佩罗也没看他,去储物架上够自己的东西。挑挑拣拣好几瓶,时不时转头问昆卡还用不用。
昆卡说不用,他一个肥皂都能从头洗到脸洗到脚,哪有那么多屁事。
但看着佩罗在那动作,他还是忍不住道——“怎么你沐浴露还有专用的?你那瓶我倒了好多,不知道还剩多少。”
佩罗说不是,前几天扫场时被弹片擦到了,伤口没好,他没法顶着油腻不洗澡,这沐浴露专用的没什么刺激,所以只用这个。
昆卡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一下佩罗的背面,随口道——“伤哪了,我看看。”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的泡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如果佩罗真的把衣服解开让他看,那他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会弄出一点点小小的涟漪。
昆卡马上祈祷佩罗拒绝,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佩罗真他妈正经啊,正经得对昆卡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他把三四罐不知道什么玩意搁在浴缸边,便转过身来把腰带解开。
他说腰上挨了一点,后背那里也有一点。苦逼的是腰上的,白天正好给皮带勒着,汗出不去,估计都给捂化脓了。
昆卡命令自己放宽心,想想生命,想想信仰,想想斗兽生意,想想渔山那帮傻`逼,再想想诗人和情圣……想想今晚吃过什么。
然而仍然没什么用,好像想啥都和佩罗有关。
昆卡低头看了一眼浴缸水,怎么办,泡沫好像越来越少了,金针菇已经变鸡腿菌了。
与此同时,佩罗的动作带来一阵一阵的香气和他固有的味道,让昆卡已经在内心扇了自己一万个耳光,却始终挪不开眼神。
佩罗敞开了浴袍。
昆卡咽了口唾沫。
佩罗腰上的伤确实给捂红了,昆卡轻微地摁了摁伤口,还好,应该还没有化脓。佩罗的衣服比较轻薄,估计也考虑到这情况。
虽然看到伤口后分散了一点注意力,但只要目光稍微往下挪几寸,昆卡又血往头上涌了。于是他赶紧说——“后面呢,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佩罗说后面还好,不怎么痛,可能衣服蹭不到,没感觉。
说着他把浴袍脱了一边,后背上的口子就露了出来。这口子比腰上的深,但由于缺少摩擦,已经有了一层小小的痂疤。伤口边缘仍然有发红的迹象,确实不碰水会更好些。
昆卡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不知道佩罗受伤了呢,佩罗也没跟他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