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细细打量了白越的卧房,干净整洁,反而是这样的整洁才让高明心生疑惑,如此大的山庄,作为管家的儿子,却什么赏赐都没有,甚至还不如其他级别高点儿的下人的卧房,至少绫罗绸缎还是有点儿的。这些怀疑本该将白越推向拥有阴谋的策划者行列,可是高明看着白越低眉顺眼的样子,明明长得不算是绝色,自己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孩子气的样子可爱,真是要疯了,到底在哪里见过?
高明的心第一次那么烦躁,感觉有一只小猫咪在里面挠,有些痒但是又不想制止它。
白越看着高明坐在自己卧室,迎着光,喝着茶,红唇沾着水珠,感觉自己有些渴:“高二爷,我能坐下喝口水吗?”
高明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当然,别叫我高二爷,以后在冥月山庄的几天,我还要仰仗你呢。”
“高二爷说笑了,小的是下人。”
高明打断了白越的话:“我不喜你说自己是下人,我昨天才放话说看上你了,结果你倒好,一口一人下人,搞得我眼光有问题。”可不是有问题吗,白越看着自己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想着,“所以,以后叫我子悠。”
“高二爷,这可不能。”高明见白越脸上写满了慌张,觉得这个套近乎的方法可能不适合白越这个看着温顺,实际很有原则的一个人。
所以改口道:“白越,这几天是真的要仰仗你,这话不是逗你的,你叫我子悠就当帮我好吗?”
白越看着这位贵公子眼里涌起的乞求跟忧愁,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子悠。”
高明的表情刹那间如春暖大地,果然,可爱的小兔子,喜欢的会是兔子,而不是狐狸。而白越在一旁自我怀疑,自己怎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一表现得脆弱一点儿,自己就束手就擒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难道真的见过?白越在自己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突然白越在高明的脸上找到了答案,可能是高二爷长得像女人,这就说得通了,白越一瞬间心情就轻松了。
这一下子,两人想得略有一丝出入,但是脑回路是在一条线上的。白越脸上的大彻大悟,虽然高明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但是足够让高明将他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原因可能是因为高明觉得白越傻?
高明站起身子,关上门和窗子,脱了俩人的鞋子就推着白越一起躺在软塌上,软塌旁边就是关上的窗子,高明仔细地听周围是否还有人,这时白越往墙壁那边缩了缩,开口:“子悠,我真的是男的。”
高明捂住了白越的嘴,轻轻地嘘了一声,自己一个人开始推着软塌摇,白越抖着说:“子悠,摇篮我儿时都不用,你要是要人推着才能睡的话,换我来推吧。”
高明听到这里,脸上肉一抽,恶狠狠地瞪了白越一眼,凑近白越的耳边小声说:“你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高明听到周围隐藏的人都离得远了,才停了手,说:“人走了,白越,现在是你帮我的时候了。”
白越在高明说闭嘴的时候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红,但是见高明的严肃,白越也认真起来了,不过还是没抵得过好奇心问道:“你手不累吗?”
高明挑了下眉毛,配合着好看的唇,笑得很是邪气:“男人的尊严是不觉得累的。”
白越知道跟高明比不要脸他肯定输,接着上一个话聊:“你能不那么......算了,帮你什么?”
高明坐在白越身旁:“我想活着回去,而不是死在这里,冥月山庄与我个人无关,但是,他们逮着高家不放,我就没办法脱身。”
白越有瞬间的手足无措,因为眼前这个疑似故人说他会死在这里,连忙问道:“你说仔细点儿,为什么你会死在冥月山庄,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山庄里都十分平和,根本不可能会出人命的。”
“放轻松点儿,听我把话说完。我家是冥月山庄的主顾,朝廷中大量武器的设计都是通过我们高家交给朝廷的,如今,这次的吊唁只是借口,我怀疑是是朝廷跟冥月山庄暗中勾结,企图在这次的宴会上狠狠地打击江湖中人。高家一直都是中立的,但是跟江湖中的各大门派还是有联系,我不能眼看着这场大战发生。”
白越听完,陷入深深的沉默,一会儿开口说:“你想我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