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逼,你心里早乐开花了,到时候全校学妹蜂拥而至,就算不是冲你来的,凭你的城墙拐弯的脸皮,泡不到西施,怎么也不至于孤独长老。”
张进士对于江苏尧的言论嗤之以鼻:“韩泽,你发生呆啊。吓着了,文学社宋子渊的美誉,估计要易主了。”
“说什么呢,韩哥是怂人吗,哥,你是不是想妙计对付那小子?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哥,咱用什么记。”王秀才就爱挑拨离间。
韩泽当时蹭的就窜了起来,倍儿臭不要脸的甩了甩头发:“美人计。”
靳风第一回 迈进文学社的门槛儿时,韩泽正在怀古伤今的酝酿一首酸诗,摆的姿势挺难拿的,端着肩,左手握住一卷书,但绝不能挡住自己的倾城美男脸,坐姿讲究,要有一股“闲人勿近,哥的情怀迸发随时会弄伤你”的劲儿。
每次这样,江苏尧都看他别扭,说:“你丫的别在大姑娘怀春了成吗。”
王秀才就会抬杠:“你懂个屁,韩哥的劲儿端得多范儿,这样谁进来咱文学社,不被文学社浓浓书香震慑。”
可这次来的是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的靳风,一块能走路的千年寒冰。
其实韩泽每次摆这姿势都挺伤元气的,几十分钟纹丝不动,比拿大顶还蛋疼,最要命的后遗症就是胳膊腿都木的僵硬。
所以,其他人都以前辈的身份热烈欢迎新同志时,韩泽则像个小儿麻痹症患者,拜顽皮的桌腿所赐,给靳风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房间里一下就静了。
靳风到没什么表情,文学社的几个顿时满脸黑线,都TM觉得文学社的脸面叫韩泽给丢尽了。
韩泽真想趴在地上就此长眠算了,然并卵。深吸几口气,丫丫的吸进去的都是尘土,一咬牙使出平生能想到的最男人的pose爬起来,甩了甩头发,头发甩的恨不得甩出男性荷尔蒙:“你好,我叫靳风。”
=-=。。。。。。老子不和你们玩了,哼。
史寒文是那种诗经里提到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佳人,容易让读书人害相思病的那种,文章写得睿智大气,是公认的才女。
靳风加入文学社不久,史寒文也自荐申请入社。当时接待的是张进士,看见史寒文,节操立马碎了一地,第二天硬拉着所有人开了欢迎派对。
“矜持点行吗,看你那找不着北的样子。”江苏尧打了个呵欠。
“已经够矜持了,你没看见昨晚宿舍里,他对史寒文相片时的猥琐。”王秀才补刀。
“上辈子你丫的是和尚吧,跟没见女人似的。”
“甭跟他废话,他压根没收你的台。进士,张进士,回魂没有。”
江苏尧踹了张进士一脚:“一个会招蜂引蝶,一个会夺魄勾魂,都是能人。诶,韩泽呢?”
王秀才一台眼皮,示意他往那儿看。
江苏尧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他中邪了还是吃拧了,你过去问问他嘴里嘟嘟囔囔什么呢。”
“你真是不解风情。顺着韩泽的眼神方向看。”
史寒文正对着靳风笑语嫣然。
“韩泽也喜欢史寒文?”
“必须的啊。”
派对结束后,已经深夜十点。X城十月中旬,夜的温度已经有些微寒。冷风一吹,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好在月光清明,在路上洒落一层柔柔的暖光。
“寒文,晚上危险,你一个女的不安全,我送你回宿舍吧。”张进士毛遂自荐。
江苏尧一撇嘴:“寒文别跟他走,有他陪着,还不如自己走安全。”
“你真能抬举他,他有那贼心,也要有那贼胆才成。不过,让他当护花使者,我真不放心,遇到劫道的,他肯定比寒文跑得快。不如韩哥吧,我们这里最本分可靠的男人。”
“我送她吧。”靳风尽然开口。
显然这句话一出,最开心的是史寒文:“就靳风吧。要是韩泽,遇到色狼,我还得保护他。”
韩泽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不过史寒文说的也没错,韩泽长的还真比她好看。
六个人分成两路就此作别,韩泽走到一半就开始闹心。于是假意说忘了拿钥匙,其实是到大一宿舍憋着靳风,谁知和靳风走了个碰面。
“我忘了带钥匙,打算回文学社拿。”韩泽心跳的频率和血压都在迅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