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天躲开了秦屿想拉他的手,“我现在虽然很想让他们原地爆/炸,但他们毕竟是给了我俩生命的父母,所以这种事情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让我姐好受些,我也能好受些,您就算是帮了我们俩的忙了,以后有什么忙用的上我赵水天的,一个电话,一句话,我义不容辞!”
秦屿手僵持在半空,已经对这小孩儿绝大多时候成熟老道偶尔中二爆表的形象有了一个挺基础的认识,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点头就对了,而且即便赵水天不说,他本来也是想要做个助力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肯定了赵子柒是个很好的女孩儿,这样美好的姑娘不应该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了。
“我答应你。”秦屿说:“不过你说的姐夫的事……我需要尊重你姐的看法。”
“啊?啊……对对!你说得对!”
赵水天笑了笑,面部隐隐抽搐,上天作证这一茬他差点就忘了。秦屿的底子他到现在都没查清楚,档案里干干净净比白纸差不了多少,这样不清不楚的人他也不能真的放任当姐夫了。
这事儿怎么都得从长计议。
他走出清吧,外面的天气很好,刚下过雨,空气中有特有的被洗礼过的潮湿和芬芳,树上已经有叶子开始枯黄坠落,静候着年复一年的轮回。
以前的赵水天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定会直接奔回家里找人算账,现在他却犹豫了。
这样闹起来等于把赵子柒的旧疤掀开,最痛苦的还是受害人。
想了很多也没有头绪,干脆原路回去找个角落安静的待一会儿,放空也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有些事他现在还做不了,强行去做容易犯蠢,他离“大人”二字还有着一步之遥。
……
“生哥,我们按你说的从秦屿着手调查,查出来的料子实在不多,只有给您看的这些了。”
昏暗的包厢里,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少年穿了一身黑衣,白皙精致的面孔仿佛发着光,挺秀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少年开口说话,声音清冷的如冰泉之水敲击在玉盘上,震得人耳膜轻微炸响,莫名的寒意直达心脏。
“你说他以前做过s市警方的卧底,是在哪一年?”
“八年前。”
“秦屿今年27,他19岁进了警局当卧底?”
“是的生哥。”另一人开口,“当时警校没那么严格,是可以带人进局的,传言当时秦屿主动跟进了这个组织,后来破案后被秦家人发现,秦父是政要人员,有些背景,再也不许秦屿碰这方面的事,当时秦屿叛逆,就去做极限运动,飙车攀岩极地旅行之类的,近年沉淀下来转为顾问,因父辈涉政,就刻意隐去了他档案中当过卧底这一项。”
“官二代?”乔生看着手里的a4纸,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
“是的。”那人顿了顿,“不过和乔少爷还差的远着呢。”
乔生摆摆手示意他们停止吹捧,“他破获的这个组织,现在还有不少基地吧。”
“当然。”那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当时s市最大的一个窝点被端了老巢,但其他地方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修生养息好了开始重操旧业,生哥,我知道我们不该多管闲事,但这种事情,咱真的能做的太少,力量太小了。”
“我知道。”乔生垂了垂眸,“凡事都是徐徐图之。”他又不是做拯救世界英雄梦的傻逼。
他手机响了,低头看了眼,对还紧张兮兮的二人说:“没你们的事儿了,一会儿会有人清账,现在可以走了。”
“是,生哥。”
二人如蒙大赦的离开了。
乔生接通电话,嘴角翘了起来,“怎么了水天?”
“我在‘默’,过来陪我喝一杯。”
他声音又糯又软,暧昧不清,听得乔生愣神片刻。
“好,我马上过去。”
乔生到那家清吧的时候,好像看到和他错身过去的人里有一个有些熟悉,似乎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秦屿。
他赶紧进去搜索赵水天的身影,在大厅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那人正在喝酒,眼圈还是红的。